响老板眼珠子一转似乎猜到了什么,不再言语, 另一旁好奇心旺盛的江记者可不管那么多,打破砂锅问到底,追着范青罗问道:“侦探,你的教育信念是什么?”
范青罗听罢, 点击着画面召唤出了一根擀面杖,正大光明得放在桌上:“棍棒底下出孝子, 胡保洁这话说的在理。”
“哈哈哈哈,确实有理!”
“胡保洁的教育理念, 那肯定没问题!”
“笑死,响老板这波又是白送。”
几个人拿响老板开涮, 后者彻底没了声,乖乖地站在一旁等待召唤。
“别怂啊,说说你的看法呗。”范青罗手里掂量着擀面杖, 笑眯眯地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响老板你应该懂吧?”
“懂懂懂。”响老板彻底领会到了不能惹不该惹的人的精髓,点头如捣蒜道,“杂物间的那个玩意暂时聊不清楚,我个人可能更怀疑江记者和马打工吧,这两个人的故事给我感觉特别复杂。特别是马打工,他还是个成年男性,犯案起来难度系数比江记者还低。”
“从案件背景来考虑,这个出发点不是挺好的嘛。”范青罗满意地点点头,示意响老板可以从上面下来了,“最后一位,莱明星。我看看……还剩下江记者和马打工的故事没有出来,你有搜过这两位的房间吗?”
往台上走的莱明星身形一滞,随后咧嘴笑道:“这不是巧了嘛,其他人的房间我压根没去参观过,独独去了他俩的房间。刚刚响老板既然提到马打工手持杂物间钥匙,我索性以这个为开端说说我的发现。”
画面上出现了一团黑糊糊的东西,像是被火烧完之后的残骸,乍一看完全无法将其与莱明星口中所述的杂物间、马打工链接在一起。
“这是啥?”陈私家瞧了半天也没能瞧出一些端倪,眉头皱得死紧。
迷茫的人不止陈私家一个,江记者亦是如此。莱明星见状好心公布了答案:“这个是被烧剩下的手套。”
江记者更加搞不清了:“手套?这玩意也是放在杂物间的吧。”
“是的。”马打工承认道,“这手套怎么了?”
“怎么了?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你怎么反而问起我来了?”莱明星差点笑出声,“马打工,这团黑乎乎的玩意是在你房间角落烧炭的盆子里发现的。大热天的你还闷在屋子里烧东西,一不怕热二不怕死,勇气可嘉啊。”
马打工举手示意,礼貌地打断了莱明星的话后道:“阴阳怪气就不必了,在莱明星你做出更夸张的推理之前,有一点我想告诉你。”
莱明星:“洗耳恭听。”
马打工:“手套不是我的,也不是我烧的。”
“啧啧,大白天你说啥鬼故事呢?”莱明星一脸嘲讽,显然不信,“杂物间的钥匙在你手上,手套的灰烬也是在你房间里找到的,不是你干的难道是鬼干的?”
“你先别急莱明星。”范青罗思考着各种可能性试探道,“马打工,在此之前我想问你两件事:第一,知道杂物间被锁且钥匙在你身上的人可能有谁;第二,你的钥匙有没有离开过你的视野范围。”
马打工回忆了一会儿道:“杂物间被锁,我认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尤其是上一案本来就在有间客栈的人更容易发现这一点。钥匙在我身上我没主动告诉过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试探过我或是要取杂物间的东西,不过这事也不难猜,钥匙无非在客栈的几个员工身上,胡保洁不在无非是做选择题。”
“钥匙有没有离开过我的视野范围……这个问题倒是个好问题。我只能告诉侦探,在我清醒的情况下,我没有把钥匙交给过任何人。”
在清醒的情况下没有交给任何人,换而言之,马打工处于意志模糊的时候,还是有人能取到钥匙的。比如……那壶有问题的水。
“你是说有人趁你被下药的时候取走了杂物间的钥匙吗?”莱明星想了想觉得奇怪,“马打工,你晚上睡觉的时候会落锁吗?”
“上啊。不上怎么能睡个安稳觉。”马打工嘲讽地笑笑,“昨天已经出了那么大的事,一个人独自在房间不上锁,任谁都不能有那么大的心。当然,你也不用考虑备用钥匙的问题,锁头是我特意换过的,即使是死者也没有那玩意。”
“所以新的问题又出现了。”范青罗点出了问题所在,“马打工的房间和死者房间构造基本一致,是从内侧上的锁,这意味着只要马打工上了锁,除非他自己开门,否则其他人很难进入他的房间。而马打工也说过钥匙从未假手于人,那么凶手或者说第三者是如何取得钥匙的?”
一个密室之谜还没解开,第二个密室之谜又冒了出来,着实让人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