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转到网盘里去了?”江记者拍案而起, 嘴巴开得老大,“我辛辛苦苦删了半天,不就是没试出登录密码嘛, 转头就来个文档警告。这姓甄的王八蛋怎么死了也不放过我?”

响老板:“……”

陈私家和莱明星也被江记者这波自爆卡车搞得颇为无语, 默默地看着她表演。

范青罗大概也是觉得江记者这个话怎么都圆不回来,直言不讳道:“江记者,你的进度条是不是和我们有点不一样?响老板不过放了个删视频的文档你就跳脚了?”

“嗐,早说晚说都一样, 横竖都是公开处刑,那倒不如把出镜的机会给自己。”江记者骄傲地一挺胸,破罐破摔道,“侦探你一个就够邪门的了, 更别提你旁边还蹲着个‘我什么都知道,我就不说看你们出丑我最开心’的马打工, 你说我和你瞒,能瞒多久。”

“瞧瞧, 这思想觉悟比某些人高到不知哪里去了。”范青罗故意借机调侃了一番响老板,又将矛头对准了江记者, “好吧,既然江记者那么坦白,我也不和你绕圈子了, 你进甄房客房间只是为了取回监控视频吗?”

“监控视频当然要取回来啊。”江记者用力点了点头道,“这甄房客已经透心凉,心飞扬了,我不能让把柄落在他人手中。”

“他人手中?”马打工突袭问道,“江记者,你口中的他人指的是假范店主吗?”

自知心急说错话的江记者颇为懊悔地咬了咬下唇道:“对、对啊,甄房客和假范店主是一条船上的人,你们昨天不是都知道了吗?”

有古怪,那么明显的人物关系,江记者为什么是思考了一番才敢说出来?

范青罗手里转着笔,面带微笑地善意提醒道:“江记者,剪报上的新闻撰稿人是你这件事我们都记得很清楚。有些事现在不问你,不代表你没有问题,只是时机未到罢了。甄房客死了不代表你的故事就此完结,你想取回自己的把柄不假,可你还有其他想法没说也是真。”

“死人房间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是为什么?”陈私家也对江记者的行为逻辑表示不解,“除了取回对自己不利的证据,江记者你还干了什么?”

回答陈私家的是江记者的沉默。

“咦?江记者你还不说啊。”响老板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正主开口,继续爆料道,“江记者对甄房客的电脑是真的情有独钟,除了视频之外她连隐藏文件夹也想入侵一遍。别说,她还真拷走了一些资料。不过正如我之前说的那样,甄房客的电脑会有文档日记保留下来,这一点又被清清楚楚地记了下来。”

现场传出一片笑声。

“哈哈哈,又这个字用的好。”

“江记者,除了补解谜手法,你线下感觉有得去补电脑知识了。”

“不是吧,又被逮到了?”范青罗都没眼看文档记录,对着呆滞的江记者挥了挥手,“回神了江记者,咱电脑业务不熟就不熟了,不和这群瞎起哄的人玩哈。”

“你这招没用。”莱明星二话不说直接端上证据大礼包一份,“拷走的资料我在江记者本人的电脑里都找到了。我是真的不理解,就这孩子的智商,她是怎么好意思去威胁人的?”

“呵呵。”江记者躺平任嘲道,“我为什么要去威胁人别人不知道,莱明星你肯定知道。这事回头再说吧,你先把我在计算机的辉煌战绩给说了。”

“出息!”莱明星点了点江记者的额头,插队把拷贝的资料传了上去。

甄房客不愧是爱留后手的人,江记者拷走的资料不经过特殊处理强行打开的直接结果就是文件损坏,除了标题的“绝密档案”、“有间客栈”等几个字依稀可见,其余文字均不可辨认。

“她是去翻档案的,目标明确,也是针对十年前的事情。”范青罗总结道,“十年前做报道的人是你,十年后翻资料的人也是你。江记者你到底采访了个什么鬼,咋感觉你啥都没搞清楚就这么莽上去胡乱写了?”

“我是真的一无所知。”江记者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十年前的报道是我写的,并不代表我知道事实是怎样。我知道我之前的表现一直非常可疑,但这和我想调查清楚真相不冲突吧?”

“冲突是不冲突,可你的思维逻辑奇奇怪怪的。”响老板吃不准江记者的信息是真是假,暗自对着范青罗释放求救信号。

接收到信号的范青罗将逻辑又梳理了一遍道:“江记者作为十年前案件的报道者并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便擅自发表了文章,这是其一;十年后的今天,江记者不惜潜入甄房客的房间以非常手段获取信息只为调查真相,这是其二。江记者,调查的时间节点太过于奇怪,你若是真的想调查真相也应该是在更久之前,而非现在,你到底有什么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