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华学生对这个时间敏感得不行,“那不是范店主和甄房客会谈,然后被胡保洁听到的那个时间段吗?”

“是。”马打工点点头,微笑地看着范青罗,“好了,我猜你已经有个大概的轮廓了,说说你的推理吧。”

啧,怎么什么都逃不过这人的眼睛,好烦。

眼见大家都卡在这儿也不是个事,范青罗像机关枪一样输出自己的分析:“六点半,我、胡保洁、甄房客三个人在202和203相爱相杀,江记者一个人躲在屋里想着怎么坑我,而华学生一个人在底楼鬼鬼祟祟想要下毒,而当时我们的马打工祭奠完了他的叔叔,独自从外回来。”

“室外滂沱大雨,所以马打工的鞋子是沾满了泥和雨,即使他回到房间后把雨鞋处理了一下,鞋底的淤泥是无法一时间清理干净的,这是一点。”

“我们回头以甄房客的视角来看整个事件。甄房客在和我说到一半发现了胡保洁开门径直从202走了出来,不过身为优秀劳动人民的胡保洁逃窜得比较快,一下子蹿回了屋,而楼下的华学生听到声音也躲了起来,整个一楼看似看不到人了,但是请注意,这个时候有个人从时间上来说应该在了,那个人就是马打工。”

“马打工是从屋外进到屋内的,他或许正好目睹了胡保洁和华学生的蜜汁操作,不知道该不该这个时间点进屋就躲在了一旁没出声,故而在门外留下了带泥的脚印。那对母子做贼心虚没看到马打工,可甄房客也没看到你吗?”

“他看到我了。”马打工直视着范青罗,“像甄房客那么心思缜密的人怎么可能看漏我这个大活人?”

范青罗:“你被发现了似乎不是很慌乱,难道……难道你的身份早暴露了?”

“哎呀,今天一搜前的叙述里各种都是陷阱!”半路加入进来的胡保洁一拍手道,“还记得今天马打工要帮甄房客提箱子,两个人窃窃私语这个细节吗?我感觉甄房客那个时候就注意到他了!”

“是。”马打工笑笑,转向华学生道,“不光是我,他其实也看到华学生躲在桌子下了,不过华学生那点段位甄房客还不放在眼里,他是故意装作不知道回了房间,等华学生一回房,他把范店主打发走就又找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