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奇怪哎。”江记者好奇地接过杯子看了又看,“不就是杯红茶嘛,你推三阻四找理由的样子好可疑。”
胡保洁对范青罗不予置评的态度产生了怀疑,转而问道:“啧……你丫不会偷偷摸摸真搞什么鬼了吧?”
华学生的瞳孔明显地震了一波。
“不喝啊,也行。”范青罗早想到他会这么做,故作轻松地说道,“也是,这茶里不干不净的,吃了说不定就和那些死老鼠一样驾鹤西去了,还是不吃的好。”
“死老鼠?”
“等会儿,这里面被下了老鼠药?”
众人因范青罗的一席话集体慌张了起来,华学生的脸霎时间变得煞白。
“靠……范店主不说我都还没发现。”江记者又转着手里的杯子仔细观察着底部道,“原来底部的那些粉末状残渣不是红茶茶末而是老鼠药!难怪你死都不愿碰红茶,感情是知道里面有毒不想死啊!”
“我就是一抠门的主,怎么可能用高档红茶招待你们啊,江记者。”范青罗不得不又一次重申自己抠门的人设,“袋泡茶的碎末不是说完全没有,但是你看到的碎末实在是多到有些不合理,所以唯一的答案只有一个——里面被加了我们所不知道的料。”
“厉害。”陈私家咂舌道,“范店主的说明很清晰,不过我更想请教一下马打工,你是怎么想到那壶茶的?”
“因为壶放置的地方被调整过了。”马打工回忆道,“在我的剧情线里有提到过一句说范店主把装有红茶的壶放在了前台嘴显眼的台子上,可我们一搜的时候谁都没有看到那么大一把壶,明明搜前台的人不止一个,我就在想是谁出于什么目的动了这把壶。”
范青罗闻言点了点头:“难怪你在看到老鼠药在华学生身上的时候立刻联想到了。两者的颜色差不多,华学生估计也是偶然的机会下得知了杂物间有老鼠药,又恰巧看到这把壶听到了我俩的谈话,所以匆忙间想到了把老鼠药放在红茶里这么烂的主意。”
“我越听越搞不懂你要干什么了啊,兄弟。”陈私家像提小鸡仔一样抓着华学生不放,“你往红茶里下老鼠药是几个意思?别和我扯什么你不知道老鼠药下过头会吃死人这种不靠谱的鬼故事,我要听实话。”
华学生嗤笑一声,甩开了陈私家钳制的手:“实话就是我想杀了你们,就是那么简单。”
“杀了我们,为什么?”陈私家想不通华学生为什么要那么做,“你知道这壶茶下去意味着要死多少人吗?你憎恨甄房客我们可以理解,但有间客栈的其他人会因为你的疯狂一起陪葬,你以为自己拿着灭霸剧本吗?”
“不不不,他这能力和灭霸差得太远了,不能相提并论。”胡保洁对华学生还是看得透彻,分析道,“这小混蛋想杀的肯定不止甄房客一个,你是不是知道范店主也是他的同伙了?”
“你们一个个都好厉害啊。”华学生沉重的情绪一扫而空,“我是猜想他俩有问题。今天早上我又一次想和甄房客交易的时候无意中瞥到了甄房客的手机,上面有他和范店主的聊天记录,正好又是范店主要和甄房客谈钱的那一段。当时我就想,原来害我的人不止甄房客一个,至少范店主也在其中。晚上六点我偶然看到了这壶茶,想着既然有间客栈那么肮脏,那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整个客栈的人一起毒了,大家死了一了百了。”
“你真的好疯狂!”江记者想起来还是感到后怕,“要不是热水壶坏了,这老鼠药吃到肚子里,我们还等不及救护车来就得全员阵亡,华学生你也太狠心了。”
范青罗哈哈一笑:“江记者你也别那么慌张,华学生下毒的时候有些晚了,这壶毒茶必定吃不到我们嘴里。”
“哎?”江记者听着觉出了猫腻,“刚刚华学生可是一句没说他什么时候下的药,你怎么那么笃定我们吃不到?”
“还记得那个响声吗?”范青罗再次提及滑动的声响,“第一次集中讨论的时候我们已经知道,六点半我约甄房客见面的时候利用了202的机关,因为胡保洁的出现被打断了。使用那个机关是会有响声的,但是那个时候就在隔壁的华学生没有提到声响,原因很清楚了——他当时并不在自己房间里,而是在外面。”
“那也不对啊。”胡保洁接着道,“我在听到隔壁动静后立马就下楼回自己房间了,一路上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啊。”
“你确定?”范青罗反问道,“胡保洁,你当时处于很慌张的状态,一些显而易见的东西你不会看错,细小隐蔽的地方你也能打包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