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出息个鬼啦!范青罗在看到钢笔的那一刻是懵逼的,好在现在的焦点并不在她身上,暂时还聊不到她的问题。
陈私家:“马打工,能否请你说说你是为什么要拿这支钢笔,又是从哪里拿到的?”
马打工瞥了范青罗一眼,开口道:“从哪儿拿到的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不过我怀疑这支钢笔的拥有者以及有同款花纹的甄房客都与我叔叔的死有关。”
“稍等片刻,关于这个花纹我好像也有发现。”江记者在自己的证据栏里翻找了半天,对华学生道,“华学生,能让我插个队吗?我这边似乎有和你的发现关联的证据。”
好不容易揪住马打工小辫子的华学生自然是乐意的,疯狂点头又无比客气道:“江记者,不用客气,你想放什么证据我来就行。”
兴奋的模样像极了一只摇着尾巴的哈巴狗,胡保洁见状没好气地捏了一把他的后脖子骂道:“瞧你这出息的样,难怪被人卖了还数钱!”
范青罗本想偷笑一会儿,可在看到江记者提交的证据时,一张脸只剩下尴尬的抽搐。
打脸就像龙卷风,你永远不知道这巴掌什么时候会“啪”一下甩在自己脸上。
“会发现这个证据其实真的是个纯粹的巧合。”作为发现者的江记者也纳了闷,“有些东西就是因为太显眼了,天天在我们面前晃导致我们根本没有把这些零碎的证据联系在一起。你们看,匕首和钢笔上的花纹是不是和餐巾纸上印着的花纹很像?”
江记者提交的是一盒有间客栈的纸巾,纸巾就放在前台入口处,谁都能看到,谁也都能拿,但愣是没有人发现。
“可以啊江记者,要不是你说我们都不会那么快发现了。”陈私家的彩虹屁适时上线,猛夸了一顿江记者后问道,“那么接下来的事我们不应该单纯地站在马打工的角度看问题了。很明显,有间客栈的纸制品logo和匕首、钢笔的花纹一致,马打工说的如果是实话,那么最有可能是钢笔拥有者的人毫无疑问就是范店主了。范店主,对此你有话要说吗?”
该来的总会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范青罗认了。
“我说?我要说什么?”范青罗一手托腮,一手敲击着桌面,桌子底下的二郎腿翘得老高,俨然一派大佬坐姿。
陈私家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反复揉了好几遍眼睛确认无误,小心翼翼地问道:“范店主,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感觉你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变了?好笑。”范青罗嗤之以鼻,先前娇滴滴又做作的小女人做派被丢到了九霄云外,“你们这些侦探啊,别的本事没学会,以貌取人倒是一个比一个玩得得心应手。怎么?实际上的我和你认知里的我出入一大就接受不了了?”
“这这这……这是哪儿跟哪儿啊。”陈私家嘴笨,说了半天也没能把意思表述清楚,转而求助江记者,“江记者,你和胡保洁在搜证的时候就当真一点没看出来问题?”
“咦?我有说过这句话吗?”江记者翻看了几遍笔记本,确定自己没说过耸了耸肩,“陈私家,一把年纪了不要老是一惊一乍的像什么样子,你要多学习胡保洁,保持一颗平常心,不然几部120都不够你使唤的。”
被噎了个半死的陈私家:“……”
胡保洁看着侦探凄风苦雨的模样,主动帮他撕开了口子:“侦探,刚刚范店主没有反驳你的质疑,说明你的猜测很可能是对的,钢笔的主人就是范店主没错,只不过你现在没把钢笔和你想要寻找的答案关联起来,范店主这才和你较劲死活不开口咧。”
“哦,原来是这样,谢谢你啊胡保洁。”稍稍安抚了一下受伤的老心灵,陈私家的理智再次回笼,“按我的猜测,钢笔作为重要的物品应该是由范店主随身携带的,但现在这支钢笔出现在了马打工的身上?这是马打工偷了范店主东西的意思?”
陈私家的分析本来挺正经的,但奈何现场坐着的都不是正经人,一脚油门踩到底,好好的推理在高速公路越走越远,一路往城市边缘狂奔而去。
“我的老天鹅啊,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每到这种场合,华学生总是第一个往火里浇油的,“我想想,一个是十八岁的少年郎为调查叔叔身亡的真相潜入此处,一个是美艳不可方物成熟中透露着一丝魅惑的三十三岁成熟大姐姐……嘶,有时候干柴遇到烈火,一点就燃,我们可以理解,真的可以。”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啊……”
范青罗的话刚说了几个字,一旁的胡保洁顺势压住了她,顶着一脸“我懂”的表情继续胡言乱语:“没事没事,不就是十五岁的年龄差嘛,别的不说你俩都是成年人,冲着这点谁都不能指点啥,我觉得你俩的线路还蛮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