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做,这话你说了不做数,那么苍白的辩解就不要让我一次次重复说了。”陈私家好奇道,“不过有点我想问问华学生,按胡儿子之前的状况来看,摄入毒品后容易产生神志不清,把梦境与现实混为一谈的情况,你觉得你自己身上有类似的症状或感觉吗?”
“好像不太一样吧。”华学生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死,斟酌了一番用词后道,“我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太好,不过这个也和我平时死宅的属性有关。目前我还没发展到胡儿子那个地步,就是偶尔会晃神或是精神萎靡,应该还没出现幻听幻视的迹象。”
陈私家有点难以接受,还是江记者劝服了陈私家:“侦探,华学生吸毒这件事本身就是通过一搜我们才得以实锤的,如果他发展的状况真的如胡儿子一般,我认为住在店里那么多双眼睛总不可能没有一个人发现吧?”
“这话说的有几分道理。”陈私家又一次询问起了华学生,“华学生,你的故事线里提到过两次隔壁的动静,一次是下午已经证实是江记者拖拽拉杆箱所为,还有一次是晚上,你能回忆出更多信息吗?”
华学生苦思冥想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我只记得那是像我们平时开窗户移动滑门的声音,别的实在是不知道了。”
“唔……那么发出声音的声源可能不在华学生房里。”胡保洁翻遍了证据栏也没找到可能与华学生描述匹配得上的东西。
“没关系胡保洁,你已经替我们把华学生的故事揭开了,而且走廊的那个证据也说的很精彩。”陈私家鼓励了一下胡保洁,按惯例问道,“胡保洁,你现在怀疑谁?”
胡保洁的目光固定在江记者和范青罗身上:“还能有谁?自然是我的两位好姐妹了。不过说起来也奇怪,聊到现在大家的故事大致轮廓都出来了,怎么就马打工一个人游离在外?”
“别慌啊胡保洁,马打工的故事在我手上捏着呢。”华学生晃动着手里的证据,精神好得不像话。
“既然如此,我就不废话了,舞台让给你表演。”胡保洁二话不说火速闪人。
“咳咳。”华学生口嗨归口嗨,真要轮到他上场了还是得拄着拐杖。
华学生在下面坐着的时候一脸死鱼表情,一旦轮到上场发挥了,兔子眼睛瞪得老大:“马打工,我一直对你的来历挺好奇的,所以第一站去了你的房间。”
马打工单手撑着下巴,根本不把华学生的话放在眼里。
华学生滔天的气势瞬间萎了一半:“不是,马打工,我说我翻你房间了你就这反应?”
马打工抬眼:“嗯,不然呢?求你不要说?我想了想,按我对你的认知,不管我说什么话你都只会听自己的想法,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华学生的气势再次打对折,卑微道:“你就当真不怕我把你的小故事说出来?”
马打工咧嘴一笑:“说,赶紧说,早说完早轻松。”
他目光坚定不似有假,反观华学生心虚地在摸鼻子。
“马打工的故事还挺正剧向的。”华学生问了半天险些把自己绕进去了,万般无奈只能只好先说证据。
马打工的房间摆设并不多,抽屉里有一本很厚重的相册,里面记录着马打工从小到大所有的照片,其中出镜频率最高的是一个身穿警服一身正气的年轻人。
看到照片里青年抱着小小的马打工,范青罗联想到前几天看到布衫客抱着马仲卿的照片,别说,这姿势神态居然还有几分相似。
华学生对照片上的男人很感兴趣,问道:“马打工,这个年轻男人是谁?”
“他是我叔叔,叫马警官。”马打工似乎猜到了华学生接下来的问题,抢先一步回答道,“我知道你要问他与我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我先提前告诉你吧。”
“我的父母去世很早,家里除了叔叔没有别的亲人,所以他从我六岁开始就一直是我的监护人。”
“叔叔是警官,又是个单身汉,繁忙的工作状态注定他不会有很多空闲时间。但就算这样,他也在尽可能地挤出时间来陪我辅导我的功课。”
“他最常对我说的话就是‘不要挑战法律底线’,他希望我长大以后不管从事任何工作都能做一个正直的、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我也一直是这么想的。可我没想到,没等我长大成人回报我叔叔,他就永远地离我而去了。”
“节哀,马打工。”陈私家拍了拍马打工的背,后者笑笑仍是风淡云轻。
江记者似乎捕捉到了大新闻的气味,追问道:“马打工,冒昧问一句,你的叔叔是什么去世的?”
马打工:“很久了,大概是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