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私家:“你的意思是,这次意外停电的一分钟里发生凶手意料之外的事。”
马打工:“我不确定,只是有一种很朦胧的感觉,这次意外停电的背后可能产生了一些我们暂时没能发现的微妙变化,而这背后潜在的故事和可能性会帮助我们找到凶手。”
陈私家:“听起来很复杂的样子,马打工你对停电这件事还有其他独特的看法吗?”
“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马打工建议道,“一直以来我们都侧重于把思路放在停电会导致的事件上,但这一案我们不妨逆转一下思路来探讨探讨是什么促使了停电的发生这个可能性。”
“有是可以有,只是范围太过宽泛,实际搜起来不太容易注意到。”范青罗思忖了片刻道,“百乐门那案致使停电的人并不是凶手,这一案也是一样存在这样的可能性。但我同意马打工的想法,积极开拓另一种思路或许可以让我们更清楚和全面地了解整个事件的全貌。”
“你们两个高玩都那么说,我不听也不行了啊。”陈私家爽朗地笑笑问道,“马打工,你的证据就是这些了吧,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马打工环顾了一周后目光落在了三个女人身上:“如我分析的那样,凶手对客栈环境很了解,且心思缜密。华学生除非后续有足以证明他对客栈了解程度的证据,否则我关注的重点还是会放在三位女士身上。”
“谢谢马打工的分享。”陈私家在笔记本上记录了一笔,接着往下喊人,“胡保洁,下面轮到你了。”
“好咧!”
胡保洁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上了台去,站定后对着马打工就是深深的一鞠躬道:“在正式分享证据之前,我要先谢谢马打工特意把现场的其他证据留给我来说。虽然马打工是个不善言辞又低调的人,但他照顾萌新玩家的心意我感受到了,我会好好努力的!”
嗯……确实挺照顾人的。范青罗眼角地余光扫到他证据栏里没放上去的证据,觉得马打工还真是变温柔,都会主动照顾起萌新玩家了,实属不易。
华学生一听就不乐意了,拽着马打工就嚷嚷道:“学长,我也是萌新,我还是你的学弟,你怎么就不照顾照顾我呢?”
马打工看他的表情像看妖怪:“你还需要人照顾?你自己什么德行你心里没点数吗?”
华学生两眼一闭,满口胡言乱语:“我是你最亲爱的学弟!”
“你是我最闹心的学弟!”马打工边说边无奈地叹气,“就这还名牌大学高材生,别是什么假冒伪劣产品在那儿浑水摸鱼吧。”
华学生像戳破了的气球一般泄了气,嘟着嘴双眼死死地盯着胡保洁。
“哎哟,别这样看人家,人家会不好意思的。”胡保洁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很诚实地放出了证据。
胡保洁:“我的第一搜索区域是案发现场,尸体的情况前面两位玩家都已经叙述过了,我想补充的一点在于浴缸。”
“浴缸里都是血水,一般玩家都不会深究,不过考虑到死者割腕的利器没有找到,我怀疑有沉在浴缸底部的可能性,就伸手去捞了,结果还真在里面躺着。”
一把尾部带着镂空雕花的匕首出现在众人眼前,特殊的造型只看过一次便让人印象深刻。
“你把手伸进去捞了?”华学生对胡保洁勇士般的行径理解不能,“不是……胡保洁,你是怎么办到把手伸进血池里的?一般人不是都会觉得恶心反胃吗?”
“还好吧。”胡保洁抓了抓头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血这种东西只要眼睛一闭,鼻子屏住呼吸,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反而是那些不知道长成什么样的鬼啊怪的比血可怕一百万倍。”
江记者手臂上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你们能不能聊点阳间的话题,虽然听着挺刺激,但是实际上玩起来是另一回事。不晓得为什么,这个案子越聊越让我感觉阴风阵阵。”
江记者话音刚落,屋外又是一声响雷,白炽灯忽然暗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靠,这案子真的是不玩死我们不罢休啊。”陈私家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强装镇定,“胡保洁,你继续往下说。”
胡保洁:“匕首的造型很独特,我暂时没有发现和匕首能形成连接点的证据,后续大家在分享证据的时候可以关注一下。挨下来我要说一个重头戏了。”
胡保洁把镜头对准了二楼走廊尽头的一幅画,画上画着一只被关在鸟笼里的金丝雀,不知是灯光的原因还是画的色调确实如此,金丝雀的眼睛总给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嘶……”华学生摇了摇头,别开眼道,“这鸟的眼睛给人感觉好生变扭,就像它是个活物在注视着我一样。不过时幅画而已,为什么给人感觉那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