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保洁的话,她的整个故事都是围绕着她的儿子。虽然乍一听与死者没有什么联系, 但是结合江记者那边的发现,假设甄房客与植物园里的那个人做的交易是走私毒品, 我觉得是可以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的。”
“目前两个人的潜在动机我是这么推的,从实施杀人计划的可能性上我觉得江记者要高于胡保洁。而剩下还没聊的两个人里, 我的直觉告诉我华学生可能藏着大秘密,我暂时重点关注他们两人好了。”
“好的,谢谢范店主提供的思路。”陈私家点点头, 一脸期待地看着接下来上场的马打工,“马打工,轮到你了。我对你的表现可是万分期待。”
马打工脸色一僵,缓步走到台上:“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不是凶手。”
他站定后又一次当着众人的面重复了一遍他的金句:“不要拿我当坐标打,小心翻车翻到爬不起身。”
两个企图抱大腿的男生心凉了半截,范青罗则一脸轻松地坐等着听马打工的发言。
马打工首先把焦点对准了死者和现场:“刚刚范店主说过了死者的情况,但是案发现场和其他零碎的一些事情她没有提及,我帮她做个补充。”
“关于死者的死因和大致判断,我和范店主的看法一致便不再重复,但是死者身上有一个信息点我想提醒大家注意一下。”
马打工拿出了从死者衬衫口袋里找到的纸条,上面含糊不清地写着“今天晚上六点见”。
“这个发现是有点奇怪。”马打工转向了范青罗道,“我指的奇怪不是证据本身,而是你居然没人说这个问题。范店主,你从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粗枝大叶,连这么明显的证据都能遗漏了?”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范青罗完全不把马打工的话当回事,反而笑道,“马打工,你都说过了不要拿你当坐标定位玩游戏。你给你自己开了容错率,怎么换到我身上就没有一丁点可以容错的地方了?马打工,你不觉得你这番举动有点打自己脸吗?”
马打工沉思片刻,话锋一转突然问道:“范店主,你狼人杀应该玩得挺不错的吧。”
范青罗不明所以:“还成吧。”
马打工:“我想也是,掰发言掰得那么溜,狼人杀应该玩得可以。”
范青罗:“马打工,现在我们在玩剧本杀,你能不能别串戏?”
马打工:“游戏不一样,玩游戏的人还不都是一个样?你不觉得通过其他游戏的表现反推过来可以更容易捕捉大家的心里想法吗?”
范青罗:“是吗?我怎么觉得这么做反倒是容易让人产生先入为主的想法,玩游戏反而放不开手脚?”
两个人的神经战说来就来,cp粉头子胡保洁吃瓜吃得津津有味,陈私家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生怕得罪两个祖宗,华学生戳着菜单ui不知道又在瞎忙活什么,唯独剩下一本正经的江记者在本子上圈圈画画努力分析案情。
那厢两个人吵了半天也没个结果,马打工一声叹气后直接开大。
马打工:“纸条是手写的,发现的地方又在甄房客手里,我们可以理解为某人出于某种目的约了甄房客今天晚上见面应该没问题吧?”
“这没问题。”陈私家和马打工玩得久了,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于是推测道,“不对啊马打工,你这话说的似乎还有下文……难道你找到什么关联性证据了?”
马打工笑笑:“侦探你那么看得起我,再继续藏下去倒是我不厚道了,我是找到了关联性证据,而且这个证据告诉了我写下字条的人是谁。”
大屏幕上显示出一本住客登记手册,上面五花八门什么人的字都有。
“乖乖,那么多字啊。”江记者咂舌道,“我出门是去赏花,这本登记手册那是真花,看得我眼睛疼。”
“咳咳。”马打工清了清嗓子,特意为迷茫的众人指出了重点,“大家不要被访客登记那些表面信息所迷惑,重点不在于这里,而是每一页的落款确认人。”
众人将视线转移至此处,又与马打工搜出来的字条一比对,两者放在一起不能说毫不相干,只能说一模一样。
马打工:“范店主,每天早上你在安排我和胡保洁工作的时候,这本登记本你从来不离手。其他人没有这个权限拿到这本本子,我和胡保洁也不可能替代你的工作越俎代庖,所以结论很明显了——你就是给甄房客留字条的人。”
马打工的语气很坚决,被抓了个正着的范青罗只是挑了挑眉毛,根本没有一丝慌乱。
“心理素质那么好的吗?”华学生张大嘴,又一次佩服起了范青罗的好心态,“马打工都宣布你的死刑了,为什么你还能那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