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这种可能性很大。”陈私家同意范青罗的看法,“你还有什么其他发现吗?”
“还有一点很重要。”范青罗特意提醒道,“侦探,你还记得我之前特意提到过甄房客的身体素质吗?”
“我记得。”陈私家忽然想起了什么,马上猜到了范青罗的意图,“你的意思是,死者为什么会乖乖被人割破动脉这件事本身是不合理的,是吗?”
“不错。”范青罗把甄房客全身又拉了一波细节给众人看,“甄房客作为一个健康男性,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其他外伤就这么被割腕了,这件事本身是说不通的。可如果像我们之前那案一样,是有人给了下了药,那还是可以办到的。”
一提到下药,陈私家的内心阴影又被勾了起来:“打住范店主,莱蜜糖上回那波药以及响前台事后的骚操作可是让我终生难忘,当然其中让我产生了一生难以磨灭记忆的你更是功不可没啊。”
“哇……这案过去了就别回忆了好不好?”华学生想起自己被关进笼子还被迫闭门思过的那段艰难岁月,一时间感慨万千。
“好好好,不提不提。”范青罗赶忙把话题切换到了其他证据上,“尸体的情况大致就是这些,接下来我处于好奇心理并没有和以往一样调查习惯性调查的地方,而是去了两位和我一同搜证的嫌疑人的房间。首先第一位便是和死者住在同层房间的江记者。”
突然被提到的江记者表情一僵:“不是吧范店主,我那么久没来了,一来就喜提开门红啊?”
“是啊,看我对你多好。”范青罗连眼皮子也没抬一下就开始放证据。
范青罗:“江记者说起来和我也是熟识了,以前每当她要来附近做报道或是采风,总会选择本小店入住。不过啊姐妹,容我多问一句,你最近来我们店里真的是为了做植物报道吗?”
江记者摊手:“这上面派我来采风的,还能有假不成?”
范青罗不为所动:“我不是说你没做本职工作,而是你来此除了报道之外就没做其他的事?比如搞搞副业什么的?”
“副业?”陈私家来了精神,“江记者是个大记者,走南闯北什么场面没见过?她要真的搞副业恐怕动静不小吧?”
“何止不小,简直吓死个人。”范青罗吐了吐舌头,“这是我在江记者桌子上发现的照片,拍摄日期都是这两天的,大部分的照片确实与江记者所供述的一致,问题出在画风完全不同的那几张上面。”
范青罗将不同的几张照片挑了出来,照片上被拍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甄房客。
照片上的甄房客没有一张是正面的,且专注于其他事情丝毫没有发现的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偷拍的。
范青罗对江记者与甄房客之间的关系产生了怀疑:“江记者,你和甄房客之间有什么关系?你们互相认识吗?”
江记者面露菜色,尴尬地推了推眼镜:“没什么关系,彼此之间也不太熟悉。”
“不太熟?”范青罗精准地抓住了江记者话里的要点,“看来你和甄房客是认识的,说起来我和你的关系应该更熟一些,为什么你没和我提过甄房客这个人?”
“这个……没必要吧。”江记者蹙眉道,“虽然我们是可以一起喝茶的普通朋友,但我没义务事事向你汇报。”
“所以说我才觉得你有事藏着没说啊。”范青罗不慌不忙地继续给江记者施加压力,“如果你和甄房客之间没什么猫腻,仅仅是些小事,你根本不会做出背地里偷拍他又对我隐瞒的事。”
“普通人遇到小摩擦,肯定会和朋友或是身边的人吐槽发泄,何况我今天下午刚刚与你一起喝过茶,你却只字不提又刻意回避,我很难相信你的解释。”
“啧……”陈私家明明是个侦探,此刻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安静地躲在一旁看两个妹子打嘴仗。
一样和陈私家犯怂的还有华学生,胡保洁看得津津有味好像在看电影大片,相比之下马打工显得异常淡定。
在范青罗连珠炮般的逼问下,江记者有些扛不住了,可她不打算就此承认,仍然死鸭子嘴硬道:“你有你的怀疑,可以,但请你用证据说服我,否则我拒绝回答你的问题。”
范青罗早料到江记者会这么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证据的话,还真有,甚至不止一个。”
江记者的神情明显一滞,但话已出口,只能看着范青罗往下说。
范青罗:“首先你的房间很凌乱,对于你而言应当挺重要的笔记本电脑被随手乱丢在床上,还是开机状态。作为一名记者,电脑里的文档是你吃饭的家伙,怎么可能随手乱丢?我带着这种好奇的感觉往桌子的方向一看,除了桌上的这堆照片,我还发现了桌子底下有个很大的皮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