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了甩僵硬的脖子问道:“你们客栈怎么回事?从住客到打工的各个阴阳怪气那么怼, 嘴皮子那么溜, 怎么不去搞教育啊?”

马打工:“我还小,我没那么资历去替别人上课。”

陈私家:“你几岁?”

马打工:“我今年十八。”

陈私家:“……”

马打工挑眉:“十八岁成年了, 打打工不行?”

陈私家无奈:“你这张脸一脸苦大仇深、愁眉不展的,根本不像个十八岁的少年郎,说是个二十八岁被压榨得一滴都没有的社畜我可能更相信一点。”

“啧啧啧。”范青罗见状捏了捏马打工的脸颊, “这事我也和他提过, 好好一青春少年,天天不苟言笑像个小老头子一样怎么行?你说是不是呀,马打工?”

“范店主,虽然你是我的老板, 但不代表你可以掌控我的一切。”马打工拽着范青罗的手轻轻一甩,“华学生二十岁脸色苍白,下盘虚浮没人管,你盯着我算几个意思?”

“哎哟喂, 这能一样嘛。”范青罗双手一拍,市侩道, “他是付钱的住客,是大爷, 你是打工的,是孙子。大爷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你一个当孙子的要什么自行车!”

突然被cue的华学生畏畏缩缩地朝范青罗比了个赞:“马打工那张脸多看几眼我就萎了,范店主牛逼。”

“笑一个,笑一个!”胡保洁跟风鼓起了掌, 撺掇着要让马打工当一回少年郎。

陈私家的口吻像极了哄不听话娃的老父亲:“那个……马打工,俗话说得好,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头。你就扯一扯你尊贵的嘴角,这趴就过去了哈。”

马打工看众人齐刷刷地盯着自己瞧,叹了口气,心不甘情不愿地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