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女士的视线在宋珏珩身上停顿了片刻, 像是在犹豫是否应该放这只‘拱了自家白菜的土猪’进家门,迟疑了几秒,她还是妥协般的叹了口气,虽有不情愿单,但仍旧是觉着,有些事情确实不大好放在这种随时有人经过的公共场合来说。
就在凌女士转身的瞬间,她的脚步一个异常,好像踢到了某个不起眼小东西的感觉,待低头一瞧,整个人当即愣在了原地!
秦芝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自己正准备扔的几个验孕棒药盒,正以一种凌乱交错的状态散落在地面上,因为在自己毛线开衫衣兜里藏太久的缘故,上面甚至还缠着和她如今身上颜色一致的小毛球!
捉贼拿脏的证据直勾勾的摆在眼前,在场的只要是个智商正常的成年人,大概都能看出这玩意儿是谁的。
秦芝之原地僵化,一种任我舌灿莲花也百口莫辩的颓废感,自头顶生生灌入她本就乱做一团的脑海,依照自家老母亲的敏感程度,就算看到里面的‘一条杠’,也大致能想象出在这之前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妈,我会对芝之负起应有的责任,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就在秦芝之大脑宕机卡壳的瞬间,在一旁就不做声的男人,忽然打破了一片静寂!
凌女士正要弯腰拾起地上东西的动作一空,宋珏珩抢先将那几个小药盒拿到自己手上,没有给这位老母亲打开确认里面实际情况的机会!
一旁的秦芝之空白一片的脑海霎时平地落下一声惊雷,这狗男人是不是想借机诓她妈!
瞅了一眼自家老母亲很不好看的脸色,秦芝之解释的话刚到嘴边,就被她一个危险意味十足的眼神杀逼了回去。
“先上楼,有些话我要和珏珩好好聊聊!”
听着自家老母亲愈发加重的尾音,对这样的语气她再熟悉不过,这是暴风雨前被压抑的宁静,短暂的和平,是假象!
果不其然,当凌女士按下电梯关门键,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他们几人时,那充满危险信号的调调再度响起,“你们现在这种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瞒我多久了!”
“没多久,也就一个多月吧!”
秦芝之刚想开口辩解,话头就被男人接了过去,像是笃定她这会儿不好开口,宋珏珩在话语中甚至间歇性的将那天她喝醉酒的细节全然和盘突出。
尽管在这之后两人明没有明确的口头定下来什么关系,但按照秦母的惯性思维,实质性行为都有过了,至于两人之间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用问也足以盖棺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