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三楼怀莲莫卧室,徐烟轻敲了敲门示意,随即推开门进去了。
彼时徐千影正小心扶着怀莲莫半靠在床头,闻声齐齐扭头,看到她自然眼里都有诧异。
徐烟看着平时精神矍铄的老人家,靠在床上脸色泛白的病容,眼泪便毫无征兆的往下掉。
今天是怎么了,多半天的时间人人惹自己哭,流的眼泪快抵上她先前这二十年了。
徐烟边往怀莲莫床边走边小声埋怨道,“您生病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要瞒着我?要不是我临时回来,您还打算不让我知道吗?”
怀莲莫拿没吊针的右手去握她手,“就是不想看你哭才没让人告诉你。”
“等你明天回来,我也没事了,不是让你白白担心,还耽误课。”
“这怎么能是白担心?”徐烟接过来徐千影给她递来的纸巾,胡乱擦了擦眼泪,“您就算是感冒打了个喷嚏对我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事。”
“别说上课,就算是赶不及考试要留级,这些对我来说都没您重要。”
而且看您现在脸色这样,明天怎么可能会好。她回来还不是会知道。
徐千影在一旁听着点头,摸摸徐烟头发,也看着自己母亲道,“烟烟说的没错,妈您这次做的实在是不对。”
怀莲莫方才已被刚赶回来的徐千影“教育”了一通,这会儿连着女儿孙女站一条战线的“教育”,自然理亏,笑着叹口气回知道了知道了。
她战略性转移话题,问徐烟,“怎么这会儿突然回来了?”
“我——”徐烟顿了顿,临时改口道,“也没什么,就是下午没课,我去画店买了点东西,忙完也没事就想着回来可以陪您一起吃晚饭。谁知道一进门,就听阿姨说您病了。”说到这里,她握紧怀莲莫的手,认真道,“这种事仅此一次,以后不可以再这样了,不然我真的会生气。”
“好好好,”怀莲莫拍拍她的手,笑着看一前一后坐在自己床边的两人,佯装埋怨,“你们姑侄俩这一回来就噼里啪啦吵我一通,我以后哪还敢哟。”
她看徐烟,“晚上想吃什么?让阿姨给做,今天晚上就在家里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