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听到了,隔壁病友,小姐醒了,快给小姐打招呼。”
半晌,助理缩回头来。
她面无表情:“他说他不。长得丑,怕见光死。”
安娜贝尔立刻伸爪去拔针头。
“巧克力脑袋——”
“隔壁病友说您敢拔针头下床他就敢拔输液管。”
“……”
一个病患,一个伤残。
不愧是宿敌,这时也要势均力敌。
谁怕谁啊。
……谁怕谁啊!
安娜贝尔气呼呼且老老实实地躺回病床,手立刻摆到离针头十万八千里的地方。
她开始对着白窗帘那端的混蛋大吼大叫:“既然伤都重到不敢见人只能插着输液管了,你削个毛线球的水果啊!!我又不稀罕猕猴桃柚子和苹果!!”
助理又探过头。
一分钟后她又探回来:“他说他只是单纯手贱,反正养伤养得很无聊,明天就削个兔子西瓜出来……你们两个智障能不能把窗帘拉开说话?我不是传声筒。”
智障其一才不管中间人士的抗议,她用力蹬了一下被子:“本小姐醒了!醒了!快给我打招呼慰问!打招呼!”
智障其二犹豫了一下,解开绷带。
安娜贝尔看见白窗帘从里被拉开一条缝,而一只特别、特别眼熟的手探出来,食指微屈,拇指轻按,招摇地晃了晃,冲她比了一颗心。
“……我让你用嘴跟我打招呼,巧克力脑袋,没让你用手语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