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皱的床单旁,刚刚短暂失去了意识的水壶小姐红着眼眶,探出潮湿的枕头。
“你是个混蛋,巧克力脑袋。”她哽咽着指控,“我一天都不想多待。”
咳。
洛森说:“别这样,蜜糖宝宝,我很遵守你的命令,你今早点名要吃的芝士奶酪蛋糕已经在烤箱里了,还有……唔,三分钟就能烤好。”
安娜贝尔:“除了奶酪蛋糕,我还要求了‘停·下’!”
洛森:“抱歉,那是无理要求。我无视了。”
安娜贝尔:“……”
洛森:“吃蛋糕吗?”
安娜贝尔愤怒地把脑袋重新埋回湿漉漉的枕头。
她其实现在一点都不想哭,但这是无关情感的生理反应,她忍不住。
过了大约五分钟,她靠在枕边抽动的肩膀被包进热量满满的掌心,还被轻轻地吻了一下。
……安娜贝尔其实也一点都不想消气,但这依旧是无关理智的自然反应,她忍不住。
好吧,也许她可以消气,但她拒绝抬头。
肩膀又被轻轻吻了一下。
……好吧,也许她可以抬头,但她拒绝给他好脸色看。
安娜贝尔磨磨蹭蹭地从枕头里抬起头。
“你干嘛。”她凶道,“你不准亲我。”
这正如洛森之前指出的——彻彻底底的无理要求。
而他果然继续彻彻底底的无视了它。
安娜贝尔:“不准亲我……不准亲脖子……脸颊也……好吧,只有嘴不可以……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