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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贝尔快被他的目光烤化了,她错觉自己被这目光变成了一大包能超越心脏频率高速跳动的跳跳糖,她的耳朵充满着杂乱无章的嗡嗡鸣响。

真要命。

他们的嘴唇只隔着不到3的距离,她的喉咙从未如此干渴。

如果现在,如果现在,如果现在他能近一些——

“你猜错了。”

洛森却突然说:“昨晚没发生这些。我也没有答应你的复合请求。”

他侧过脸:“离我下午上班的点只有八分钟了,斯威特法师。让开吧,我去洗碗。”

安娜贝尔的心猛地一沉。

但不知怎的,她没有退缩,更没有伤心——

他们靠的这么近,她根本无法退缩,就像磁石无法离开铁。

安娜贝尔掐紧掌心,直接闭上了眼睛,将唇向下印上——

却错过了。

因为她被狠狠抓住,天旋地转,上下颠倒——

餐刀与餐叉弹到地板上,盛着白芦笋的瓷盘成了碎片,安娜贝尔背后一痛,她被迫撞在了厨房的碗橱上。

但那疼痛只是几微秒的事。

几微秒后,她的嘴唇被撬开,她渴望的热度顺着喉咙一直滑进胃里,在心脏的位置疯狂颤动——她身体里所有坚硬的关节都在发软,如果不是被强制着按在橱柜上,安娜贝尔都要担心自己化成液体渗进地板的缝隙。

恶劣、凶猛、充满报复又无法抑制的吻。

没有试探,没有摩挲,没有任何技巧,他和八年前那个肆意妄为的稚嫩学徒一样强势地闯了进去,似乎只是打算让她窒息而死。

但安娜贝尔再也不在乎什么细节什么技巧什么见鬼的成年人的试探迂回了。

她同样暴躁地抓着他肩膀的衣料,手指同样疯狂地屈伸着——然后她扯断了他绑头发的皮筋,就像梦里一样,栗色的长发穿过她的指间,再被她像揉浅色t恤那样狠狠揉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