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我知道。
但我不敢去猜。
昨晚……既然什么亲密的事也没发生……那你为什么……
安娜贝尔攥紧手,下意识就去摩挲中指,寻求某种安全感。
——可直到这时,她才注意到左手中指上光秃秃的戒痕。
“……你拿走了我的戒指?”
“我扔掉了那枚丑陋的破戒指。”洛森不爽地说:“因为那不是我送给你的,那是我用最粗糙最丑陋的雕工随便卖给一个女学徒赚钱的——你一直戴着它只会让我心烦意乱,它的价值一点都不值得你戴在中指上。或者,你是想拿回来吗?”
安娜贝尔立刻说:“一点都不。如果这会让你心烦意乱。”
“好的,谢谢你。”
“……那,洛森,既然你扔掉了我的旧戒指,能不能还给我一个新的?不,别误会,不是说让你自己做,只是随便买一个就可……”
这还真是一模一样的笨蛋要求。
即便记忆断片。
“安娜贝尔,我坐在这里,和你浪费宝贵的午休时间,十分钟后就要奔去法师塔上班。”
洛森轻声说:“这些都是因为我不想让你忘记昨晚,我必须要坐在这里亲自提醒你,我不允许你再退回某个让你感到安全无害的位置——抱歉,也许这么说很不礼貌,但我受够了。我受够了。这么长的时间……我·受·够·了。安娜贝尔,你听到了吗?我无法再忍受你。多一刻,多一秒,都是这样。”
安娜贝尔的耳朵微微发烫。
她注视着自己名字的发音真正滚出他的嘴唇,心跳得飞快。
“洛森。我不知道你想让我想起什么。我忘记了昨晚。我全部忘记了。我……也不知道你在忍受什么。”
“你可以猜猜看。来吧,猜猜看,这不难,我们一直是宿敌,不是吗。”
好吧,猜猜看。
猜猜布朗宁看着我的时候在想什么。
猜猜布朗宁此刻在忍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