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真可笑,鬼知道这个可怜巴巴望着他的女人还有多少内衣摆在其他男人的衣柜里。
“安娜贝尔,我们分手了,我不会再喜欢你,我们也不会再联系,这是曾经你逼我答应的——记得吗?现在,我不想睡你的床,不可能抱着你,也绝对不会再亲你的额头。”
洛森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你对你现在的对象感到不满,也不需要来我这里排遣寂寞,我相信追你的男人有许多许多,而这其中,贵族绅士更是许多许多,他们都会很乐意给你提供消遣。但我不行,我——”
我不是贵族。
我不想懂你们的潜规则,也不想体贴即将结婚的女人对未来的惶恐。
一次就是注定一个人,一个人就是一辈子。
“……可我都对你脱衣服了。”
安娜贝尔茫然地问,似乎对洛森的解释充耳不闻,她仍旧纠结着那个问题:
“我躺在你床上,我盖着你的被子,我还对你脱衣服——为什么你还不亲我?你以前一定会亲我!”
洛森说:“因为,这不是‘以前’。我们活在‘现在’,斯威特法师,而你‘现在’仅仅是我的前女友。”
他弯着腰,低着头,再次把那双棉拖鞋递到她脚下,这次安娜贝尔没有再踢走。
洛森成功给这个光着脚的蠢蛋穿上拖鞋。
然后他看到鞋面上出现一滴一滴、吧嗒吧嗒、逐渐洇湿的小圆点。
……洛森顺着往下滴的水珠往上看。
裹在被子里,光着脚乱跑的蠢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布朗尼,布朗尼,布朗尼不喜欢我了?”
很好,洛森,你xx干的真好。
——你干嘛要对一个极端情绪化的醉鬼讲这么现实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