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又花了三十分钟说服越哭越傻的弱智。
要知道,安娜贝尔花了八年时间把自己维持成高贵冷艳的“斯威特法师”,可仅仅一张小票就让她基本现了原形。
现在她的状态就好比八年没吃冰激凌的冰激凌狂热者,甫一沾到冰激凌,就“哇”地哭出来,边哭边吃,边吃边哭,整只越化越软,完全停不下来。
最终薇薇安只好硬着头皮祭出一记杀招——又名,残酷的事实——
“斯威特,你进入法师塔工作的事,整个法师界都知道。既然他也回到了法师塔,为什么没来见你?”
……对啊。
为什么没来见我?
因为……
【分手就是分手,离开就是离开。】
【我恨你。我绝不会再联系你。】
【如果你执意,我们将来没有可能性。】
……因为,他是布朗宁。
不会回头,不肯后悔,被她亲手推开的布朗宁。
安娜贝尔揉揉眼睛。
“他知道我在这。只是一直躲着我。毕竟,我们……学徒时代是不对付的宿敌。”
薇薇安:八年了。八年了。为什么可怕的宿敌理论又要开始了?
她戴着痛苦面具,深深地弯下腰——这次轮到安娜贝尔回归正常,而薇薇安泫然欲泣地捂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