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表里唯独的这点空隙,洛森只想留给触碰而已。
女孩的柔软通过柔滑的绸缎传到手心,好像一并软化了近日绷紧的神经……他甚至不怎么想说话。
【如果能和她一起在这张床上睡着就好了】
……忍不住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可惜,要赶在清晨五点钟之前翻阳台离开,这样才不会被她的助理发现。
“呼噜噜,呼噜噜,呼噜噜……”
枕头里还规律地传出这样的响动,对方似乎气得没力气了,但用卓然的毅力和他继续赌气。
洛森回过神,无奈地猜,她会不会又在心里忿忿什么“斯威特的荣耀不可侵犯”。
捍卫荣耀的毅力用到这上面,德里克知道了肯定会犯心脏病。
……还是哄哄吧,发脾气后不被搭理她可能会哭……
“蜜糖蠢宝宝。”
洛森放开摸她脑袋的手,之前那一下一下捋毛的动作已经把她的头发理得很顺了。
也只有他有这个耐心,安娜贝尔对待自己的头发从来是一大罐粗暴直接的柔顺剂,所以助理每天早晨要坚持起床替她梳头,她怕小姐再这么处理自己头发迟早处理秃。
摸脑袋的手撤开,贴在腰边的手也撤开。
埋在枕头里的安娜贝尔更气闷了,她有点想抬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住,改成稍稍不满地晃动脑袋。
——可这一晃,她直接从枕头上滑了下来。
是洛森猛地抽开了他们俩中间的枕头,他抽开枕头再把它砸向床脚的动作粗暴无比,与温柔垫住栽下来的安娜贝尔的另一只手完全不能比。
安娜贝尔又觉得此情此景有点似曾相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