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那就……”
“不行。”
“只要……”
“不行。”
扒在上铺护栏上的捷克同学愤怒地闭上嘴,选择保持安静。
大约二十秒后,遥远的书桌上传来:“不行。”
“……我刚刚压根就没说话!”
他的天才室友把被腐蚀一半的铁制直尺扔进炼金处理培养皿,又从笔筒里抽出一柄木质直尺,眼镜镜片反射的光线不变,手肘依旧稳稳压着大片大片的演算稿纸。
“你刚刚在思考。”洛森平和地说,“那很吵。”
捷克几乎是立刻就嚷嚷出声:“别胡乱玩梗,我可不是雷斯垂德,你也不是什么福尔摩斯——”
洛森刚刚说的反讽与某部著名刑侦剧第一季的台词完全相同,他甚至稍稍模仿了一下那股盛气凌人的腔调——刷剧无数的捷克太太瞬间就听出来了。
可被指出恶意玩梗的精灵依旧很平静,他手里的铅笔稳稳地沿着刻度滑动:
“一,你当然不是雷斯垂德,捷克,以你的智商二十年也当不上警长;二,我当然不是福尔摩斯,我拥有一个切实的女朋友;三,如果你能把刷剧的时间用在月相观测上,现在就不用扒着上铺护栏要死要活,试图让我帮你完成那厚达五英寸的假期月相变化记录表。”
说罢,布朗宁同学秉承着兄弟爱,从百忙之中抽空来递给捷克一个惋惜的眼神:“开学第二天的第一节 课就是月相形状及元素指标,听说这堂课的教授假期正好抓到爱人劈腿,你加油。”
捷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