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小小声报了一个地址。
七分钟后,满脸怒气的薇薇安终于找到了她。
——一家窗明几净的甜品店,暖色调的装潢与极富设计感的吧台,街边行人穿梭如流。
毫无疑问,它不是任何一家“玩男人的俱乐部”。
它和“玩男人”这种轻浮的借口压根扯不上关系。
薇薇安一眼就看到了安娜贝尔——她呆在店外的露天咖啡区,坐在遮阳伞下,头戴一顶杏黄色的塔夫绸宽檐帽,身上是一件配套的杏色连衣裙,下方则是闪着微光的绑腿小黄靴。
不知道的还以为,坐在这的是块蜂蜜蛋糕。
……不对劲。
薇薇安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狐疑地打量她。
哪哪儿都不对劲。
深色口红换成了透明的唇膜,死白的粉底换成干净的面霜,连眼影都全部抹除,改为眼角几枚亮晶晶的小亮片。
薇薇安注意到,她甚至还把自己的棕色美甲洗了,无名指上涂着一颗奶白的兔子头。
从首饰到衣着,从妆容到鞋子……
薇薇安扬起眉毛。
“你在约会?”
——女人的直觉,她只得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安娜贝尔立刻咬碎了嘴里的珍珠。
“怎么可能。”
她镇定道,“你看我一个人坐在这,和谁约会?”
薇薇安随手扯过桌上的咖啡杯。
……扯过之后,她低头看看咖啡碟里被撕到一半的奶精球,再抬头看看安娜贝尔手中喝了一半的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