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取什么备注名,我才不是……”
“你没说过‘只喜欢漂亮男人’?”
“……”
“你没说过‘不听话的男人不玩’?”
“……”
“你没有背着我和其他‘绅士’见面?”
“……”
我说的话只是应付母亲,我和其他贵族见面只是商业应酬,我当然只喜欢你一个!
……虽然全是事实,这话说出来也太有渣女风范了,大小姐忿忿地闭上嘴。
她又气又急,一个劲想解释清楚又不知道该从何解释,甚至都忽视了“布朗宁为什么这么清楚地知道我昨天一言一行”的问题——反正布朗宁总是该死的无所不能,大多数时候安娜贝尔已经放弃了刨根问底。
缝纫机台下的油画动了动:气性很大的男朋友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
一把锉刀,一把剪刀。
他抓起这两把工具,对准手,继“唰啦啦”清洗后,开始“咔嚓”“咔嚓”折腾手指甲。
先修剪,再打磨,接着抛光,程序完整而标准。
……这货似乎是发自内心,打算要移情别恋自己的手了。
尽管安娜贝尔在数分钟前也对白开水这么做过,但她顶多就是“咕嘟咕嘟”,搞不来这么完整做作的流程——她这时完全无法换位思考,一看男友这么做(忽视自己),怒气直接上头。
“我说的话只是应付母亲,我和其他贵族见面只是商业应酬,我当然只喜欢你一个!”
——上头的安娜贝尔把渣女宣言用很渣的口气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