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踱步是在恼羞成怒?!”
“你怎么知道我倒水是在偷偷看你?!”
……嗯,这种毫无意义、问出口就知道答案的内容,宿敌们就是可以揪住它反反复复吵得天翻地覆。
不过,今晚毕竟还是太特殊。
当洛森端着盛满水的水杯回来后——鬼知道为什么他倒水就花了十分钟,大概是某人踱步的声音很好听——双方匆匆对视了一下,又迅速错开视线。
日常轻松、用于缓解尴尬紧张的争吵戛然而止。
安娜贝尔:真该死,我怎么就默默跟着他回到这里呢?我应该借口离开!
洛森:真见鬼,下次我要把那个打断气氛的俱乐部老板坑得一毛不剩!
……这对宿敌此时的心理活动倒没有默契重合。他们南辕北辙。
最终,还是相比较稍微好点的家伙抢先开口了。
“你可以随便坐……我是说,”洛森顿了顿,假装自然地把水杯递过去,“不用傻站在这儿。”
“巧克力脑袋,你好好说话,我哪有‘傻站’在这儿?”
安娜贝尔条件反射怼了回去。
三秒后她意识到自己确实傻站在原地。
……于是颇为愤怒地把身体往后摔下后方的软沙发。
洛森:“那是我的床。”
安娜贝尔颇为愤怒地重新弹起来。
“我在练习站姿!你对本小姐的站姿有意见吗?!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