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在那儿偷看多久?”
梦中的安娜贝尔抱住胸口,抬起下巴:“这边的水冷死了,赶紧收拾收拾给本小姐滚过来,取暖。”
“仅仅取暖而已,不准做什么别的事,混蛋。”
——她话是这么说,但每次走过去,总会发生点别的事。
于是她会咬他,会抓他,还会委委屈屈地哭,扬言要把他烧成煤炭。
因为这是梦境,精灵每次都非常欣然接受这些恐怖的威胁,继续我行我素。
但今天……
“抱歉。”
他尴尬垂下目光,“我……不过去了。我得醒来……现在的我,不能做这个梦。”
饱暖思淫欲,而近日吃不饱饭睡不好觉的精灵,就比以往清醒许多许多。
他一开始就意识到这是个梦,意识到自己没有沉溺在此的时间,也没有去摸自己的耳朵。
可出乎意料的是,原本很不情愿、态度恶劣地呵斥他过来的安娜贝尔——自己的潜意识将她在这个梦里的一举一动都塑造得十分真实,她绝对不会迎合他或刻意诱惑他——
咳,所以,以往进行到前半段时,洛森总觉得她是捏着鼻子念三流小黄书台本的女演员……下戏之后,立刻会捏着剧本去找编剧麻烦,说不定还会在休息室喝着红茶发表“啊什么,这就是底层恶臭雄性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啊,不行,真的不行,完全没有格调,本小姐念台词时都觉得嘴巴变脏了”……等言论。
——总之,摆着臭脸听到他拒绝的话后,安娜贝尔的脸色却更难看了。
神似某个傍晚,他在现实的食堂里匆匆一瞥的脸色。
“你什么意思?”她拔高嗓子:“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是吗?和其他人睡过觉之后觉得没必要继续在梦里渴望我是吗??现实肯定比梦爽的多是吗?!”
……现实里大概不会是出于这种原因脸色恐怖吧,嗯。
“哈!我就知道!我早就知道!你们男生都是一帮下流无耻见异思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