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混乱的记忆里,好像是有那么一个画面:海伦娜拂过自己脸颊的白手套,与她身上浓郁的香水——但记不清了,呃——
他轻微缩缩脑袋。
安娜贝尔敏锐捕捉到了这抹一闪即逝的心虚。
突然,比被当成干毛巾推开、被嫌弃丑不看都热烈得多的怒火席卷了她——她前所未有的愤怒起来:“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的脸颊上有我没闻过的香水味?!”
布朗熊:“呃……生意……”
“什么生意能让你的脸沾到香水味?!你倒是说说啊!说!说!啊!”
布朗熊:“呃……这个……”
“哪个?!哪个?!哪个混账——等等,你的头发上也有!为什么头发上也有香水味!!”
布朗熊:“呃……香水气味分子毕竟是扩散……”
“你闭嘴!!”
布朗熊赶紧闭眼装死。
徒留安娜贝尔在他上方,用牙齿与呼吸发出类似雌狮撕咬羚羊的可怕声音。
半晌,她一边制造着可怕的声响,一边劈手夺过了自己的洗发露。
“侧过来!来洗头!现在!立刻!”
“可我想睡……”
“再逼逼就把你洗秃!!”
“……对不起。”
布朗熊胆战心惊地把自己的头发交到雌狮的爪牙中。
可出乎意料的,她下手还是很轻柔。
……意外的,非常轻柔。
“别用这么吃惊的眼神偷看我,”安娜贝尔的气场依旧恐怖,“本小姐的新娘修行满分成绩可不是吃素的,你以为我为什么童年记忆全模糊就牢牢记得这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