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的眉毛全都竖起来了,怒瞪自己的琥珀色眼睛和变白的唇色……也都是火冒三丈的征兆,接下来等着他的绝对是大吼大叫,他可不想让自己完好的左耳再受折磨。
【活该。】
【被戳死好了。】
【被气死好了。】
【反正你也根本不——】
胸口传来隐隐的刺痛感,布朗宁先生明白自己没那么矫情,这大抵是别针彻底被扯出了卡扣,切切实实戳上皮肤。
下一步就要被外面的手指带出,直接刺中指腹。
——如果那是女巫的纺锤针该多好,直接让她一睡不醒,关进塔楼,省得再仗着懵懂无知就乱七八糟胡闹。
“我说啊,巧克力——”
布朗宁先生默默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从被动被扯近,变成主动贴近。
他的侧脸停在对方的侧脸边,俯身的动作已经越过了柜台,骤然缩短的距离,几乎为零。
安娜贝尔狼狈松开扯铭牌的手,改为推拒般的推肩膀。
可也许是太过紧张、太过意外,在她概念里的“推”,变成了实际上的“抓”。
抓紧了对方肩膀的衣料,缓缓抓出褶皱。
这会让任何从店外往橱窗里看的人觉得,他们在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