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
脑子里正转着“我最多能在裙子里悄悄偷渡几本学习小册子”的大小姐冷漠道,抬起手腕让助理为自己佩戴手链:
“和那种男人没有进一步约会的必要,提前替我直接约车回来。”
“……您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高傲,还没有和对方见面……”
见什么面见什么面,有什么好见面,大赛将至,学习已经占去本小姐人生的三分之四了,那些满脑子恋爱交配的男生全都脑子有病,啊好烦——
那些富家少爷都是什么妖魔鬼怪,约一次会还要提前花个三十分钟阅读他们的情史资料情人性格拿捏语气什么的,知不知道三十分钟我能背多少新咒语——简直受够——
为什么不能一见面就开门见山,把酒杯砸过去让他跪在地上清理玻璃,扬言“要是这也能做到就拥有和斯威特家攀关系的资格”,看看还能不能再和本小姐周旋个几小时啊——
傲慢的小女巫在心里滚动了一堆黑泥,但面上却露出了从母亲那里学来的微笑。
“本就卑微的邀请,还要加上‘希望’的软弱家伙,不会有做我丈夫的资格……说到底,不敢去抢夺什么的男人,玩玩而已。”
助理:可上次堵在约会地点,摆出抢夺的架势试图搂抱您的少爷,被小姐直接赏了一记倒拔垂杨柳,又附带一记断子绝孙脚呢。
……但这种说一套做一套的微妙违和感,助理已经学会默默忽视了。
她聪明避开话题,探身拉开抽屉:“今天还是绿色系的首饰吗?”
“啊。”
分出心神营业几分钟,就赶紧回到之前没背完的字节,继续往下默背的安娜贝尔无所谓道:“随便挑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