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漠地说:“海伦娜,别自作主张,安娜贝尔的婚姻将决定所有斯威特的未来。”
“她只会嫁给我指定的对象。”
海伦娜的脸色就像被当众打了一耳光。
安娜贝尔重新垂下眼睛,盯着自己胸口的绿宝石胸针。
“父亲。”
“父亲,晚上好……”
“父亲……晚上好。”
德里克没有回应子女们的招呼。
他从来不回应任何人的礼貌招呼,因为招呼对他而言不过是种形式化的讨好。
而安娜贝尔知道这一点,早在她从小到大坚持的“晚安”“早安”都得不到回应时,就放弃了对“爸爸”的招呼。
所以长大后她把称呼换成了父亲,把“早安”“晚安”换成屈膝礼,成功得到了很多次匆匆的点头……或者匆匆的一瞥。
……斯威特家主没有空闲理会这些琐碎,今夜他能出现在这里见她,简直不可思议。
安娜贝尔小声开口:“您有什么事吗,父亲?”
德里克匆匆走向长桌首位,惯例没有理睬她的提问,而是打开马甲口袋,将一团鲜红的手帕拿出来。
安娜贝尔突然升起了很不好的预感。
“父亲……您受伤了?”
德里克展开鲜红的手帕,露出被鲜血浸透的法杖。
法杖的握柄处正用那种奇特的矿石镶嵌着斯威特家的家徽——而染在上面的血,让月亮与月季图案都扭成了一团可怖的骷髅。
“一小时前,午夜十二点,一个贼溜进了我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