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贝尔听出了他的潜台词,但她不打算再挪动。
那个位置是父亲在她进入泽奥西斯后正式添加的,她只坐过一次。
在豪奢宽阔的椅子里,既保持微笑聆听父亲教诲,又要腰背挺直、头颅微抬、半个臀部悬空在外、微微侧着让双腿优雅倾斜交叠、还不能拨乱裙摆褶皱的姿势简直堪比人体极限,让她梦回小时候学习芭蕾的漫长折磨——
那之后她宁愿“爱护弟弟”和卡尔坐在一起,也不愿意坐在那个椅子上。
“是吗,欧文。它原本是预订给谁的?”
“……我的未婚妻,姐姐。”
“哦,你的未婚妻。”
安娜贝尔回忆了一下薇薇安在情人节曾说过的话题,礼貌客套了一下:“珍妮弗·兰姆?那想必是个漂亮女孩吧,欧文。”
……她现在似乎没有刚才那么刻薄了,真奇怪。
“是的,姐姐。今晚她和我会参加这次会议,然后我们会向父亲与母亲正式告别——”
如果海伦娜没有在那之前把我扫地出门的话。
“哦。”
长姐满不在乎地打断了他的话:“既然那个兰姆家的漂亮女孩凌晨一点还没出现在你身旁,我想她是放弃了‘让你放弃财产和她私奔过苦日子,未来成为贫民窟洗衣妇’的浪漫计划,欧文。”
欧文:“……”
嗯,恶毒傲慢又刻薄,老样子,披了层优雅的外皮罢了。
真不愧是海伦娜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