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礼后兵,反正她已经邀请过他使用安全无忧的模式,现在他拒绝了,就别怪她后面手段粗暴。
“好吧。”她轻快的跃上门前台阶,一边开门,一边侧身回首与他摆手,“明天见,撒迦利亚。”
撒迦利亚注视着她进屋后关门,在传来落锁声时,轻轻开口:“明天见,鹿茜小姐。”
声量不会比夜风更重。
回到房间,鹿茜临睡之前,脑中盘算的是医生在酒馆时说的那句“她已经拿了药,肯定已经——”。
医生说的“她”,是指谁?鹿茜她本人也去拿过药,她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比如,这个“她”,说的就是她自己。
他们这样肆无忌惮的交谈,说着她这个外乡人不懂的暗示,摆明表示阿伽镇正在发生什么,还是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会是什么……
鹿茜思索着,逐渐陷入没有痛苦灼烧的美梦。
“鹿茜!”焦急的姑妈拍响房门,“艾米丽肚子疼,我怕是急性阑尾炎,要做手术,得带她去市里的医院。”
鹿茜猛地醒来,随便在睡衣外裹了外套,急忙跑去开门:“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不是有朋友要来吗?”姑妈抱着缩成一团、裹着巨大毛毯遮挡身躯的艾米丽上车,“要不是这里的诊所太小做不成手术,我们也不至于要走。这两天我们回不来,可能需要你帮忙看家。”
鹿茜一概应下,帮姑妈把可能用的上棉衣外套、钱包和卡,以及其他零碎的东西,统统打包到车上,目送她们驱车离开阿伽镇。
低头看看手机,现在是十二月二十四日早上六点十七分,半夜一条未读短信通知,美术社的人没买到好票,大概会在今晚二十三点五十分抵达。
游戏的齿轮开始转动。
她打了一个哈欠,回去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