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羽扶著沈清河在沙发上坐下。
“奶奶,舅爷爷是怎么想到要去查初衍母亲的身世的啊?”季安羽问。当初说了方初衍的母亲的生日后沈北垣就没想过会是自己的孩子,又怎么会突然去查的呢?
沈清河说:“你舅爷爷对水煮的花生过敏,是他母亲那边的家族遗传。”
季安羽马上想到了那天餐桌上三个老人家的异样,原来不是她的错觉。沈北垣竟然这么早就知道了。
“初衍说他对水煮花生过敏的时候,我心都要跳出来了。那天我一晚上没睡著,一直在想,要是初衍真的是大堂哥的亲外孙,大堂哥也算是后继有人,可一想到他明明有过女儿的,却此生都不能再见妻子和女儿一面……”
“奶奶,你别想这么多了。”
沈清河握住季安羽的手,“安羽,你是和初衍一起回来的,他有没有说什么。”王叔给她打电话,只说方初衍听完前因后果之后就走了,一句话都没说,也不知道肯不肯认沈北垣这个外公。而沈北垣也把自己关在屋子裡,哪也不肯去,也不和王叔多说什么。
季安羽摇摇头,“他没说,我也没问,我想他应该更想要自己想清楚。”
从某种意义上,季安羽觉得方初衍和她是同一类人,有些时候比起与别人分享,更愿意给自己独处的时间。她相信方初衍能处理好。
另一边,方初衍回家后连鞋子都没有来得及换,就上了阁楼,也不管身上西装革履,就这样坐在地上,把外婆留下的几本日记都拿出来认认真真翻了一遍。
对沈北垣是什么样的感情方初衍说不出来,他成长的过程中基本上是没有男性长辈的教导和维护的,在方明城身上他只看到了卑鄙和野心勃勃,而方家的其他人,也都是明哲保身的主,方初衍是看不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