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交代了几句其他事情,方初衍收拾了一下就出了休息室,正好霍景逸拎了两个饭盒进办公室。
“你醒了?我妈让司机送了两份饭过来,我放在秘书那忘了,刚加热的,你吃了回去休息吧,我们明天再继续。”
看了下手表,吃饭时间早过了,晚餐时间还没到,但的确有些饿,方初衍就在奋斗了好几天的办公桌边坐下,准备先吃饱了再说。
霍景逸也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吃过饭了,家里做的饭在这时候显得格外诱人。等霍景逸狼吞虎咽吃了大半,总算稍稍满足了口腹之欲,探头一看对面,明明和他一样昼夜工作了好几天,饭是随便几口不饿就行,身上衣服也是皱皱巴巴的,可当方初衍慢悠悠一口一口吃着饭的时候,霍景逸只想到了优雅这个词。
“我还真想知道是谁把你养成这个样子的,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境地,好像都没有能让你失态的理由。”霍景逸说。
“惊慌失措和六神无主并不能为解决问题做出任何贡献,只有冷静才能找到方法。这是唐老教我的,和谁养我长大无关。”
霍景逸不这么想:“一个人的气质和内心是从小养成的,在美国,我之所以第一次见面就帮你不仅仅是因为你是中国人,而是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和我身上类似的东西。”
“是什么?”
“我们这样的人,哪怕平时和别人相处地多好,如何称兄道弟,表现地肆意妄为,可骨子里是隐忍的,也是高傲的。那晚明明被抢劫的是你,可你看和那些拿刀的白人,眼里没有害怕,只有不屑,我就知道,我们是同类。”
方初衍笑了:“你的意思是你这富n代平时虽然很纨绔,但其实只是装出来的。”
“我爸让我从小上公立学校,可每个周末的培训课一天不落,这样被当成继承人培养长大、把家族事业当做自己责任的我,你以为会有多潇洒不羁?不过是内心不甘的发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