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靖宇点头，然后犹豫了一会儿，用手拿起杯子:“可是好大。”的确，汪靖宇要两只手才能捧得起一个杯子。

“这是我之前做的，比普通咖啡杯大了好几圈，本来就是想做得鬼马些，不过现在给你这么个小屁孩用好像有点大啊。”季安羽也发现这个问题了。

“没关系，以后你就用这个杯子喝牛奶，每次一杯，喝不完就不准吃饼干。”方初衍说

汪靖宇的脸瞬间耷拉下来，哥哥每天睡觉前都要他喝牛奶，那种玻璃杯一杯他都喝不完，何况这么大个杯子，可是不喝完就没有饼干吃，实在让小朋友纠结。

“小宇比我上次见到他的时候开朗了很多，也开心了很多。”季安羽笑着说，“他在你身边很有安全感，很喜欢你，也很依赖你。”

方初衍倒了杯水，还加了勺蜂蜜，他记得季安羽似乎不喜欢喝白开水:“你倒是比我了解他，最近他的确笑容多了很多，没有以前那种阴郁的感觉，有什么事也会主动和我说。”

“这很好啊。”季安羽感慨，“我们这样的孩子，很难相信别人的，他相信你，依靠你，除了因为你是他哥哥，还因为他知道，你对他好。”

“那这么说，我也好，你也好，小宇也好，运气都不算太差。”方初衍笑了笑，“虽然我们都没有什么父母缘，但还是有人可以让我们依靠着长大，不是吗”季安羽没提过太多自己的事，但方初衍还记得她说她是个孤儿。

季安羽若有所思，话题似乎变得沉重了，方初衍试着转换话题。

“你没发现今天特别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