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在机场待了很久,看着方初衍不停的看手机,环顾周围,仿佛是在等什么人,看着着方初衍最后还是过了安检,看着载着她整个青春隐秘爱恋的飞机冲破天际。
季安羽原本以为,这就是他们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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酱汁熬好了,季安羽把酸酸甜甜的酱汁淋在了鱼上,西湖醋鱼就做好了。
看着这道色泽饱满的菜,季安羽叹了一口气。不过是一道菜的功夫就能回忆完的东西,她竟然十年来不断重复想起,也不觉得厌烦。
季安羽,你真真是无可救药啊。
沈曼是个画家,有个儿子,没有结婚,这几年定居在意大利,偶尔会回国看看父母亲,这次在国内待了一个多月,季安羽来了几天后,她就离开了。季年和沈清河的两个孩子都不是常伴在身边的,离别是家常便饭,所以没有多少伤感,摆摆手就算是再见。
爱闹她的姑姑走后,季安羽继续住着,没有要走的意思,季年和沈清河也由着她,什么都不问,只是陪伴。
季安羽小时候有心脏病,后来做了手术,这些年身体也养的不错,只是一到换季的时后就容易生病。这刚准备入秋,天气才凉爽了些,季安羽就感冒了,可怜兮兮地躺在床上,无精打采,半夜还发起烧来。
沈清河喂她喝了退烧的中药仍是不放心,就在床边守着,季年也睡不着,两个人就一起在季安羽房里轻声说说话。
“安羽刚来我们家的时候,也是这样,动不动就生病。那时候总是你和我陪着她,没想到这么快就过了二十多年了。”沈清河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