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旧的铜镜一晃而过一抹灰黑色的人影。

……

由于担心偏幽,秋虞良草草地运下功换了身衣裳便离开了小屋。他踉跄着走到了北罔山山间的院落外,确定自己浑身如常才走进去。

偏幽瞧?阿良,坐立起来,撑起手肘看他。秋虞良的前额上?汗水不断滚落,所以即便阿良面色如常,偏幽还是发现了他的伤势。

偏幽没问谁伤了他,只从储物戒里取出一瓶疗伤的丹药递过去。

秋虞良摇了摇头,没接。

“不喜欢吗?”偏幽包容地笑了笑,随后用一种与平时温柔和缓嗓音不同的低声线轻轻开口,“那……阿良吃点更有用的,好不好?”

“过来。”偏幽招了招手,秋虞良走到床边,顺从地坐下。

偏幽拉住秋虞良的衣袖,轻柔而缓慢地往自己身上?扯,秋虞良痴愣地顺着那一点轻柔的力道靠近偏幽。

偏幽摸了摸秋虞良的头顶,称赞道:“好孩子。”

随即从储物戒里取出把小刀,漫不经心地在指间把玩。

秋虞良微笑着看着偏幽,任由偏幽一手摸自己的头顶,一手持着小刀,丝毫不担心自己凑上?去的脖颈,或者说,根本没关?系啊,杀了我,杀了我,杀了阿良,多好,成为?神明的踏脚石,让自己的鲜血浸染神明的素手,留下一点痕迹啊,多好。

偏幽侧过头看到秋虞良的神情,有些不解,更多的却是没关?系的包容与大度。

他举起小刀——

秋虞良闭上?眼,向上?仰的脖颈献祭一样的弧度。

偏幽倏然划破了自己的脖颈,摸着秋虞良脑袋的手将之推向自己的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