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喜欢——”纪贤停顿了一秒，接着认真说道：“不如是爱。”

爱？

她不懂什么是爱，从小她就比别人慢半拍，上学时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到了社会不知道什么是爱。

她迷茫地望着他，“爱？”

纪贤认真看着她，语气诚恳又神情，“姜眠，我爱你。永远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说着，他失笑道：“就连这次你认为的突然相遇也是我策划的，等了你足足六年，终于等到长大成人那一天。”

六年时间，期间有无数个绷不住的瞬间都想跑去学校找她，每次理智都压过野性。今时不同往日，他这样的废人不能去打扰她本该幸福而又安静的生活，女孩还小什么都不懂。他怕，怕这样丑陋恶心的手指会给她留下阴影，怕她嫌弃他，怕她不要他。

托姜也的福，时隔两年他终于见到她，虽然只是隔着冰冷的屏幕但他也知足，只要能在难熬的夜晚看一看，哪怕就一眼他也十分满足。

再后来创业失败，每天都要陪客户喝酒，一喝就喝到凌晨喝到不省人事。那时候每个人都要耻笑他少了一根手指，有时还要接受客户无理要求将缺陷的手泡到酒里，那段时间比之前所有的日子都难熬，但也十分幸福。他知道，只要坚持努力他还是有资格去见她一面。

可那时他竟然破例了。

凌晨三点，他满身酒气的一路走到清水大学门口，走到那里天也微微亮起，酒也醒了。本该转身走的他竟然破天荒停在那里，就那样站在树后，一站就是两小时，等天完全亮太阳升起，他也没有等到想见的人。

暧昧的气息不断升温，她眼神清澈明亮地望着他，“那我问最后一个问题。”

“问。”他平静道：“只要你愿意，多少都行。”

姜眠低声道：“你都那样说了，但我还是想问一下我不会谈恋爱，我们在一起之后你还会离开我吗？就像之前那次一样？”

他的六年，她的七年。

两个人之间是她先动心的，喜欢一个人的滋味她已经知道是什么，得不到的滋味她也知道。可得到喜欢的人又分开的滋味，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