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息忍不住叫她。
木笙抬起了头,跟他对视。
“你真的已经足够了解我吗?”
木笙静静地问道。
路息没说话,依旧看着她。
木笙便垂了垂眼,主动地说:“记忆里,我爸爸是个画家,在我五岁那年就丢下我和妈妈出去闯荡了,这么多年来我都不知道他在哪,是不是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妈妈原本是个酒店经理,但这几年沉迷传销里,几乎把家底都掏空了,还欠下了很多的钱,要不是我舅舅一家常年帮助我们,我可能学校都上不了了。”
“我自己也没什么有点,跟我在一起会很无聊……可能你也只是因为我和你同桌有段时间,所以才短暂的……产生了某种错觉。”
“我的家庭,还有我自己,我希望你能好好的……”
木笙真的劝的很认真,路息听着,却只是笑了笑,接着很轻易地打断了她。
“为什么你总是喜欢否定自己?”
木笙的话语一顿,抬头看他。
路息的唇角带着笑,像是认真想了一下,接着说:“这样一点都不好。”
“照你这样说,那你这点小问题在我都看不过去,我家里说起来,比你还要有问题。”
路息声音顿了一下,接着仿佛如谈论天气一般轻飘飘地开口:“我爸是挺有钱,但在遇到我妈前已经有四个子女了,我妈当年年轻,还是个高材生,结果被我爸给骗了,成了别人口中的‘二奶’,等她想退出时发现已经怀了孕。
我爸离不了婚,就骗她说已经离婚了,带我妈去香港那边结婚,等结婚后我妈发现又被骗了,最后我妈生下我没两年就死了,我也是直到初中毕业,我爸的正室死了才被接回来。”
他将家庭往事就这么摊开在她的面前,仿佛又被残忍地撕开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