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浴池。”
“先松手,太疼了。”
厅白幻动作一缓,回头垂眸看着月明荞的手腕,刚才没注意,现在才发觉这人袖袍下,手腕缠绕着一圈圈白布。
隐约还透着血渍。
几乎一模一样的伤口,厅白幻松开手问,“怎么受的伤?”
“你管太多了”厅白幻今日对自己几乎有着过多的耐心,夜澜的皮囊也算好看,但从前月明荞却没想过,厅白幻会和夜澜看上眼。
当真是忍不住生气,“还有,浴池我也不要去。”
“你手受伤了,当然不用去。”
“……”这才见面多久,已经关心上了?月明荞莫名一阵委屈,手攥着扎着手心也不觉得疼。
花花公子,登徒浪子,无数鄙夷的词充斥脑海,就差骂出口了。
“我帮你上药。”厅白幻牵住了他另一只手腕。
“……”月明荞瞪了眼,甩开。
他实在想一走了之,但又挪不动脚。夜澜呆在厅白幻身边总归是个隐患,他实在做不到放任不管。
月明荞气鼓鼓的往房间里走,进屋一个转身撞上了厅白幻的下颚,捂着额头疼了一会。
这人就像个狗皮膏药,离着自己也不远。
疼痛夹杂内心乱窜的情绪,越是如此越觉得委屈,忍着忍着眼眶就红了起来,想骂人,也想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