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早晨还能对自己玩笑,怎么突然冷下来了。
他坐在这人身旁,神情微微打量。又盯着那兔子看了须臾,“白雪好乖。”
他是不知该说什么了,只得琢磨着问,“夫人,是不高兴吗?”
厅白幻想,他确实提不上高兴。但这原因也够他自我怀疑的,只是因为月明荞和他人一起玩雪,那明艳的笑容过于刺眼。
记忆里,这人总是带着笑,也谈不上特殊。他也不知自己是在意什么。
他想着,也没必要说明什么,微微摇头。两人坐着无言。他独自摸了会兔子,倏而见少年摊开手心伸了过来,语气柔软带着哄,“你可以写下来,夫人。”
白皙的手靠近,厅白幻有些意外。
少年的手又凑近几分,搭在自己的腿上,没收回的意思。
莫名的,厅白幻心中那少存的不乐意一扫而空。
这样的凑近对他格外有效。
厅白幻看向乖巧等待自己回应的人,不由得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少年缩了缩脖子,也没躲,只是微微仰着头,“夫人,若是不高兴,一定要告诉我。”
这话配着这张脸,乖的不像话。厅白幻收回手,点了点头,算作答应的意思。
月明荞见大美人气消了,逐渐放下心,又坐近了些。
大美人手很冷,身子也冷,就算靠近也没有暖意。某些时候,月明荞很想抱抱这人,亦如此刻,只是这些日子相处,大美人态度对他刚有转变,他并不想冒险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