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低着头,漫不经心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事到如今,我落到你们手里我认栽,但是你别白费功夫了,我是不会泄露小殊的行踪的。”

顾砚冷笑:“你以为我在吓唬你?霍安,你为他们做事这么多年,为什么会这么天真?

向修齐摘掉身上的枯草,走过来道:“你与那些人合作这么些年,知道的事情现在还没有我一个外人多,这次他们在度平山的行动想来是没有通知你吧?顾先生在西宁镇的消息你大概也不知道?他们此次的目的你怕是也毫不了解,所以,你真的确定,那个赵殊是安全的吗?”

“我不知道那个赵殊有什么魔力,值得他们凭什么费那么大力气保护他,但是迄今为止,他是不是还从来没发挥过任何作用?霍安,赵殊如果死了,你就是最大的帮凶。”

霍安表面仍然不为所动,但是心里却开始疑惑。

这次来西宁镇之前,他确实不知道,顾砚竟然在这里,而且他也没收到与度平山有关的通知,组织也从来没与他沟通过此次计划。

那么,他在组织里,算是什么呢?

他明明已经爬到了特调局的高层,明明应该备受组织器重,为什么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连最基本的消息都不通知他。

然而就算是怀疑,他也不可能将赵殊的下落说出来。

他是对组织有所不满,但让他因为这一点不满就相信顾砚,简直是天方夜谭。

霍安笑了几声,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保护赵殊,或者说,不知道没有了自己,赵殊是否还能安稳的活下去。

沈书看着他这副摆明了油盐不进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要点在他的灵台处,他还真不信撬不开这家伙的嘴!

然而顾砚却拉住了他的胳膊:“此人与假赵殊不同,他灵台处被人设了限制,贸然出手恐怕会被反噬。”

霍安低低的笑出了声,对顾砚道:“你知道的真多,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也加入过这个组织了。”

沈书惊疑的将手收回来,看着霍安的眼神都变了。

这些人是真的疯狂,竟然容忍得了别人在自己的灵台处做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