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盛澜初还收到了一封邀请函,邀请她去之前去过的奥兰德私人美术馆,参观她的画像,邀请人正是沈黎。
她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沈昼,沈昼还惊讶:“我哥终于出现了?他都消失很久了!你快去,帮我看看他还有人样吗?”
艺术家总是有些奇怪的习惯,动不动就消失只是小事情,这在盛澜初看来无伤大雅。她准时去赴约,不过还是带了保镖在车上等她。
当天美术馆闭馆,盛澜初去时门早已提前打开,她信步走入大厅,整个展厅空旷无比,只能听见静谧的钢琴曲,与她的脚步声。
终于走近时,一幅巨大的画像立在展厅中央,那地方正是当初放着沈黎的成名作《窗边》那幅画的位置。
如今这个位置已被别的作品取代,而画此刻被一层黑布挡住。
她走至正对面时,钢琴曲渐渐不再平静,有了起伏,有了澎湃心境,也有了悄然心意。
脚下就是遮挡布的一角,盛澜初弯腰捡起,而后一把掀开。
咔——咔——
展厅的中心大灯也随之被打开,穹顶之上,灯光璀璨,照亮了正下方的画像。
长卷发的女人静静坐在窗边,看向落地窗外的花架。她的脖颈纤长,头颅高昂,仿若挑剔的白天鹅,只是目光沉沉,仿佛内心里深藏着的是一只黑天鹅。
窗外的世界已经画过,如今他画的,是窗内的一切。遥遥对应,就像是未讲完的故事在多年后终于被画上句号。
澎湃的钢琴曲在高潮中嘎然而止,而后沈黎匆忙在侧门出现,看着盛澜初站在画前安静无声的模样,几步上前闯入,打破了他自己打造的静谧氛围,直说道:“你来了!盛小姐!这一年多我把这幅画重新画了很多遍,一直在调整,终于画出满意的作品!前几天我终于把它装裱好了,你看看,是否还喜欢?”
盛澜初不奇怪他的突然,点头道:“我很喜欢。画画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也可以是短暂的过程。你愿意花时间来处理这幅作品,让我很感动。”
听到了盛澜初的肯定,沈黎兴奋至极,直接提出了下一个请求:“下个月就是蒙特利尔美术展,我想把我这幅画送去参展,你是否可以答应,我也会支付版权费。”
“不用了。”盛澜初答应,“你愿意展出,就去展出吧,作为模特我很荣幸,我也喜欢被更多人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