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低沉的金属桑，仿佛自带了混响。无数人又围到了舞台四周，盛澜初也跟着围过去，不过停留在了人群外围。她倒是还算冷静，看着周围的人扬起他们的手，跟随着他的音乐而响应，一声一声地喊着他的名字。

“gayet！gayet！”

舞台上灯光不停跳转跃动，他跟随着节奏点晃动身体，额发零碎落下，遮住了半只眼睛，更显桀骜，野性难驯。

明明昧昧的光线中，盛澜初看得并不真切，但她已完全理解那些观众们的疯狂。

真是个美丽惊人的男孩子。

这种美丽，可以让所有人为他而倾倒，不分年龄，不论性别。

不止于容貌，他的歌声，他整个人的气质，都能引人着迷。

酒吧的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挤到了她俩边上，还跟着节奏不停晃着他手中的沙锤与摇铃，只不过没一下卡到点。

盛澜初见了好笑，顺道问他：“你这请的小歌手，什么来历？”

老板吹了个口哨：“感兴趣啊？好多人问过我，没戏的。他来我这儿也只唱歌，别的谁也不理，眼光高到天上去了。我猜他应该是离家出走的富家少爷，一个月就来我这里唱一次，还嫌太累。真的一点苦头都吃不了。”

“这样啊。”她若有所思呢喃一句。

转眼第三首歌已经唱完，而后便进入了点歌环节。别的驻唱歌手点歌观众不一定买账，但是到了他这儿是抢着点歌，还是竞价。

已经有人开始喊价，前面人刚喊了几个数，从一百开始，几百几千的加价。

盛澜初想了想，举手喊道：“十万。”

说完又补充道：“接下来的几首歌全包。够了吗？不够我可以再加。”

舞台上原本低头调整琴弦的男人突然抬起了头，望向她，直勾勾地对视了许久，才说道：“你愿意为我加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