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麓川数天前和她说过乔意东小人心思, 余欢心下猜到他找自己大概会说些什么,却万万想不到能扯这么离谱。
玩弄自己?怎么可能!
余欢自认还是几分了解林麓川的。
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他那人外表看起来温文尔雅,骨子里却极其桀骜,行事做派我行我素,有时都不顾及别人脸面。
要报复自己,也会当面锣对面鼓,红刀子进白刀子出那种痛快干脆,决不会卑劣下利用珍贵的感情。
而且,他对自己爱护关怀,有度不放纵,在学业上未来人生路上都师长一样督促指导,要是真玩自己,过份纵容自己去堕落不就好了,何必要自己变得更优秀?
至于他什么来历,虽然没见过林家人。林麓川也说过他家的事。
父亲早亡,有个性情怪异的弟弟,寡母跟着爷爷做点生意平日吃穿用度也并不多奢豪,跟那个挥霍奢靡的发小楼少白天上地下
“他不会,我不信。”余欢秋水明眸里一片信重,语气更斩钉截铁。
乔意东没想到,余欢对自己的话一丁半点也不肯信。他们可是打小长大二十年的情份。是真被林麓川那个混蛋迷惑得不知好歹了吗?
艹!
一向好脾气的乔意东难得爆了粗口,一脚踹上身侧树干。
“银杏是珍稀树木。”余欢语气依然冷淡无波。
什么时候了,还只关心破树!气到哆嗦的乔意东险些吐血三升,掏出火机点烟。
信任建立起来千难万难,崩塌却只要一瞬。
乔意东焦灼抽烟的样子,曾令病床上的余欢感动到泪流满面,暗暗发誓只要自己还能站起来,要用一生去回报他的深情,一辈子都要对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