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日起她便时常听见这个名字:
“紫苑,今日我诊金尚可,晚上我们吃红烧肉如何?”
“紫苑,院角的柿子熟了,我摘些给你尝尝可好?”
“紫苑,自从你来了之后这院子也热闹多了。”
“紫苑,你若找回记忆,会走么?”
“紫苑,我喜欢你,你可愿做我的娘子?”
“紫苑……”
“紫苑……”
很快,就好似曾经经历过的抉择一般,她与他在小小的院落里,没有亲朋相祝,没有天地为证,就这样简单的拜了堂。
但她总觉得自己仿似忘记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直到随他入了洞房。
层层繁复的嫁衣被缓缓剥落,她压抑着颤动攀上他的肩膀,却听他在耳旁轻声唤道:“与我和孩儿一直在一起,可好?”
孩儿……
孩儿……
她脑中一阵钝痛。
她的孩儿……她的孩儿早死了。
那年大雪飞扬,她收到一捆细细软软的发辫,在她走后第二个月她的孩儿便染了风寒死去,那时她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