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狠狠将之一甩,正打算飞出唐家去炼器宗寻找,这时却听身后传来一声魔龙吟叫声。
只见三头魔龙爪子上抓着一人往这边飞来,停在了他面前的空地上,那人已经遍体鳞伤,如今已然面如死灰不再挣脱,被魔龙摔在冷冰冰的地面上也未见其动弹一分,一双眼睛带着惊恐带着不甘,直愣愣的看向他面前这个已经不复当初软弱可欺孩童模样的侄子。
“我……输了……”唐义呕出一口血,惨笑道,“要杀要刮……随你。”
流风双眼一眯,脸上不复半分平日的温润,快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领,道:“你别忘了,唐兴还在我手上,告诉我庄青将锦雀的魂魄藏到了何处。”
“兴儿……”唐义双眼一睁,忽而侧过身将血淋淋的手伸向了他的脚踝,抓住了他玄色的裤腿,满面乞求道:“流风,他好歹也是你的堂弟,这些年来做的恶事都是授我所意,你放他一马,放他一马……”
唐流风不为所动,目光冰寒至极。
亲人?
亲人于他来说,还不如路旁的一只野狗。
唐家向来慕强,做的又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他虽是长子之后,却只因灵根不济,自小便未被当做人来抚养。自小到大他穿的是烂衣烂鞋,吃的是残羹冷炙,所谓父兄叔叔也不过是高高在上的陌生人而已。但那时他并未看清真相,凡事都只怪自己不争气而已。
直到他参加了炼器宗的择徒大会,历尽千辛万苦冲破了金丹境,成功入了炼器宗。
他以为自己终于看到了曙光,却不想到了炼器宗中,也不过是从唐家的一个废物变成了庄青的一条杀人夺命的走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