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被这当头一棒差点打懵,又很快镇定下来。
张仲清后来就是和那个女同学在一起了,离婚后四十多岁还生了个男孩子,把大半家产都给了那母女俩。
她不知道张仲清的外遇那么快就有苗头,只是小叔子以前还若无其事地装作不知道,想想这家人果真没一个好东西。
她心中生出郁气,冷淡对他说,“你爱说不说。”
转身走了,留下张季同抓搔脑袋困顿不解。
林秀回了房间里,张妍妍趴在床上看画册,她就取出笔记本开始写东西。
这个笔记本是林秀读书时得到的奖励,现在被她满满当当写了好几页,第一页就是她计划。排在第一位是赚钱,可惜迄今为止,她都还想不到任何能够快速赚钱,帮助她脱离困境的方法。
她心里有事情,一整晚都没睡好,第二天早晨还被女儿关心。
张妍妍小胖手摸着她额头,“妈妈,你做噩梦了吗?”
林秀看着小丫头关切的眼神心中暖洋洋的。
在她上辈子浑浑噩噩的几十年里,唯一让她觉得一生没有完全荒废的原因就是女儿张妍妍。
就像一颗奇妙的种子,在土壤中生根发芽,长成大树,这棵与她血脉相连的树是她生命的复刻,也是她梦想的延续。
早晨她把女儿送去幼儿园,之后去了到处瞎逛。她知道这个时代下海经商的人很多,但是现在人们不如后世大胆,她一个女人总归不方便。
现在的公园和以后的就大不一样,道路两旁有摆着各种画册、衣服的小摊贩,店家把东西放在一张床单上,一幅等着警察来随时卷铺盖逃之夭夭的样子。
这时候的群众想象力还挺丰富的,居然有卖宣称治百病的树疙瘩,卖能够自己响的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