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随盯着她发红的耳垂, 轻笑了声。探出指尖把她颈后的遮瑕蹭掉了点, 假模假式地用遮瑕刷在周围拍了几下。
“好了。”
红痕在欲盖弥彰的一圈遮瑕中间?,更显眼, 更能叫人多想?了些。
他的指尖顺着越晚微陷的脊线移到腰上, 隔着衣服, 触感若隐若现。越晚向?来敏感, 觉着有些痒地躲开了。
“你还来?”她警告地看?了周随一眼。
只是脸颊弥着余霞, 根本起?不到胁迫作用, 反倒更像是羞赧。
周随这回很好说?话,把手松开了。
越晚看?着镜子, 视线绕不到后背检查, 也不疑有他,把遮瑕刷放回了桌上。
周随看?她整理完了,便曲着右臂,冲她抬了下下巴。
“大小姐, 能走了吗?”
越晚哼了一声, 但对这个称呼很受用。她走过去搭住周随的手臂,跟他徐徐往会场大厅走过去。
*
宴会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宾客三两?成群的围在一块谈笑。
“我听胡先生说?,周太爷今天是拔了呼吸管来的——是真没多久了吧。”
“嘘,可不敢说?。只是不知道要把这椅子传给谁……”
…
“这还能有异议?”一位年轻男人插进了妇人的谈话里,显然觉得她们头发长见?识短,轻嗤道,“自然是交给唯一的直系周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