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怎么了?”

裴暨说:“从帝都?转过?来的时候就这样了。说是自残,个中缘由谁知道呢。”

他似有暗示。

暗示把母亲送来精神?病院的周随不是个好人?,或者?暗示周家腌臜,她进去了无异于羊入虎口。

越晚握紧了手里缠着丝巾的包柄。

她昨晚听了周随说的往事,知道周晓琳精神?不太?正常,却不想连脸都?花了。

她贴近了玻璃门,视线和周晓琳浑浊的目光撞在了一块。

周晓琳突然神?色剧烈地变化了几次,伸出干枯的手指指着她,口里发出几声咿呀,看?样子竟然是认得越晚的。

越晚有些疑惑。裴暨也因为周晓琳的举动流露出迷茫的神?情,他不确定地问:“你们……认识?”

越晚摇摇头,但周晓琳的声音却愈发大了起来。

终于,她放下了手指,眉目柔和下来。

周晓琳轻声说:“是你吗?”

她的声音因为长久不讲话,发音有些古怪和喑哑,但越晚还是听懂了。

“你认得我。”越晚凑近玻璃,提高了音量,“是周随跟您提过?我吗?”

周晓琳的眼底似乎有些怜悯的情绪。她慢慢扬了下嘴角,“我知道你,和我不一样,但也很可怜。”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