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看出来她真紧张了,周随身体往上挪了点,在她的?眉骨上方?,落下一个不轻不重的?吻。

越晚的?心像被高高抛起,没有回落到该去的?地方?,掉到不知何处的?异空间里。

她嘴唇动了一下,翻身把脸埋在枕头里,拿脚踢了踢他:“做早饭去!”

周随哼笑说:“算了算,今天轮到你?了。”

越晚耍赖,忽然灵光一闪说:“亲一下少做一天,所以你?要?给我做……”

她把脸转回正面,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掰着?指头算。

周随捉住她两?只手,眯着?眼低下头来:“大小姐,如果你?未来都不想动手,那我要?亲哪里?”

越晚不自主地屏息,含糊地说:“我哪有这么懒……”

不待她说完,周随俯身,一片阴影自上覆落下来。

周随的?嘴唇是冰凉的?,但是完全贴合下去,又很烫,像冰川里破开一道裂隙,沸腾的?岩浆混着?冰碴,两?重天反复侵蚀着?她的?神经。

越晚被他握着?的?双手无端开始轻颤起来,想要?挣开桎梏,却被回以更剧烈的?镇压。

她偏头要?喘息片刻,周随却不给她一点空档。

这点微小的?反抗,更叫扑涌过来的?惩罚更严格些,非叫她缺氧到上身无可抑制地抬起,像被火焰烧掠成涸泽的?鱼,才勉强放过她。

越晚不敢看他,侧过头尽力小幅度地呼吸着?干燥的?空气。

周随气定神闲地支着?脑袋看她:“歇够了么?”

越晚看他好?像个没事人一样,用力地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