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手机跳出一条消息,周随问她在哪。
越晚把屏幕熄灭,没有回?复,她知道自?己这种没由来的?怨怼是错的?,但?是她控制不了。
她盯着咖啡上的?拉花想,周随为什么不早一点来?还是他来了,远远地置身事外;又或者……
越晚拍了自?己一巴掌,把这些阴暗的?胡思乱想拍散。
越晚吹着店里的?暖气,面无表情?地放空自?己。
许路知给她狂打电话,也被她通通挂断,最后实在烦了直接拖进黑名单里。
杜盈和齐照泽,甚至李邀也在给她发消息,越晚扫了一眼,索性把手机翻了个面扔在桌上。
她趴在桌上,头枕着手臂,手腕生疼,突如其来地疲惫涌了过来,让她闭上了眼睛。
对面的?椅子似乎被人拉开,估计是没有座位和她拼个桌子的?。
越晚睁开眼睛,看?见了桌下一双黑色的?皮鞋。
她倏然抬起头来,面前的?人把口罩解下来搁在桌上,冷峻的?面孔沾了水,浑身也湿了大半,喘着气盯着她。
“怎么这么能跑,消息也不回?。”
周随清绝的?眉眼罕见地流出些抱怨来,骨节分明的?手指又摸摸她湿掉的?额发,声音轻得像是怕吓着她:“怎么了?”
越晚怔怔地看?着他,心里突然酸楚地拧了一下,难受得叫她框发热。
她的?手紧紧贴在搪瓷杯壁上,声音里捎着哭腔,头又埋了下去,似乎羞于?被见到这副模样。
越晚头垂下去,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说:“……你怎么才来啊。”